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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骏抿着嘴静静地站在顾宁身侧,小脸紧绷,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他的小拳头却握得紧紧的,似是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愤怒。.
亭中静寂无声,直至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有远方来的客人到访,静寂的气氛方被打破。
洛逸轩没有想到洛翱会掌控东旬,跟着把手再次伸向大周,欲完成其所谓的宏图霸业,不,或许他有想到,只不过是在收到皇甫熠送至灵月、有关洛翱,岑洛的讯息前,没有刻意往那里去想……
死了,都死了,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他的心好痛,他好想大声问那个冷血残忍的父亲,为什么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杀死那个与他有着相同容貌的兄长。
皇甫熠站在一棵花树下,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到殿中时,岑公子已经重伤倒地。”洛逸轩是顾祁亲自领到主院的。
“我……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心狠……不,我该想到,他对母亲都能下毒手,又何况是对一个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儿子……”洛逸轩仰头,看着周围随风飘落枝头的夭红,慢慢逼退眼里的湿意,“太女近来还好吧?”转身,他看向皇甫熠,“女皇和皇君很想太女,要我转告太女,他们一切都好,莫挂心。”
皇甫熠眼睑微垂,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沉默片刻,方道,“她中了巫术。”
“怎么会这样?”洛逸轩的心蓦地一紧,身体也随之一震,“难道是那个女人解了你的血咒,又不甘心,给太女下了旁的巫术?”
“不会是盈太妃。”皇甫熠摇头。
洛逸轩道:“那会是哪个?”前些时日宫中发生的血染一幕,他有从皇甫熠口中了解了个大概,脑中一番思索,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紧跟着脸上表情一变,“阿罗,莫非是阿罗……”
皇甫熠抬眼看向他,漆黑的眸中立时喷火,“你说的是翡翠郡主。.”语气虽是问,但他心里已有底。
“翡翠郡主?”洛逸轩一时不解,“翡翠郡主是哪个?”
皇甫熠清冷低沉的嗓音自唇齿间漫出,“东旬逍遥王的掌上明珠。”
“他在别院养着一个女人,母亲有告诉过我那个女人的身份,想不到他的谋算竟然那么深。”洛逸轩愧然道,“对不起……”
“与你无关,你先随我进屋看看,看她是否是中了巫术……”皇甫熠睡着,转身就往连城住的厢房走。
洛逸轩紧随其后。
“从脉象上我诊断不出什么。”为连城把过脉,洛逸轩眼底划过一抹隐痛,等到抬头看皇甫熠时,淡淡的眸光中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就你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巫术没错。”连城这会儿睡得正香。
皇甫熠闻言,拳头立时捏得咯吱吱直响,“我这就去天牢找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一句话。
“我和你一起去。”将连城的手儿放进锦被中,洛逸轩从床边起身,“如果没发生这么多事,阿罗就会是继我母亲后的新一任女巫,她从小就随母亲修习巫术,且蛊术,毒术都尤为精湛,加之被我母亲一直宠着,性子不是一般的娇纵。”
皇甫熠走至院里,倏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洛逸轩道:“我不管她有多娇纵,若是敢与我耍花样,我势必让她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语落,也不等洛逸轩说话,他已提步走远。
天牢中,翡翠郡主长发紊乱,双颊红肿,抱膝坐在墙角。
“离开……我要离开……离开这里……”她周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想到这,连城感到心中酸涩不已。
忽然,她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随之鲜红的血渗透衣袖,慢慢晕染而开。
“她在自虐。”挽起衣袖,看着胳膊上出现的血口子,连城浅淡一笑,“给我包扎伤口吧,我想和她去谈谈。”皇甫熠在她出声那一刻,已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口,眼里的愤怒如烈火般迸射。
拿过伤药和棉布,他动作轻柔,仔细为连城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待一切处理好后,他薄唇紧抿,转身便朝门外走。
“熠……”连城轻唤,“这事你别管了,我去和她谈谈。”他去能做什么?打不得,杀不得,只会让自个生气。
洛逸轩这时道,“我陪你一起过去。”洛素罗在侯府较为幽静的一座小院住着。
“嗯。”连城点头。
皇甫熠,洛逸轩出屋,离影,绮梦被连城唤进内室,伺候着换衣裙,梳妆。
点翠轩,洛素罗身穿一身鹅黄衣裙,坐在椅上,翘着腿儿看着胳膊上不再流血的伤口。
她都不用包扎,伤口就会好起来,实在是又爽又解气。
这就是“同生同死,同甘共苦”的好处。
会来吧,他会过来看她吧?
他可是很在乎顾连城的。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洛素罗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总之她听到院里由远及近,有脚步声传来。
然,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看到来人,瞬间美目圆瞪,“怎么是你?”站起身,她怒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连城进屋,反手合上门,在洛素罗对面的椅上坐下。
她神态悠然,眸中染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洛素罗手指门口,声音尖利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我们可聊的有很多,譬如你怨恨我,说因我你才会失去亲人,再譬如你觊觎我相公,想要做我相公的小妾,做我的姐妹,这些难道不够咱们聊?”连城眨眨眼,笑着道,“你不想坐那就站着好了。”
“你就不怕我再对你下咒?”
洛素罗忽然冷笑。挑眉道。
“为什么要怕?都已经和你的命拴在一起了,没那个必要。”连城耸耸肩,摊手道。
洛素罗冷哼一声,“你倒真有几分胆量。”她可不是在夸连城,而是讽刺其破罐子破摔。
“多谢洛小姐夸奖。”连城说着,开始讲起故事来,也不管洛素罗有没有听,她将自己知道的,及皇甫熠告诉她的,还有听顾骏,顾祁说的,捡重点逐一道出,见洛素罗由一开始的恼怒,不耐烦,到后面的若有所思,她心里不由轻舒口气,“故事你听完了,可有什么对我说的,亦或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