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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是吩咐朝臣呈上了归降书。
信阳侯和五皇子率领的大军,势如破竹,将邬蒙的城池一座座拿下,他们严格要求将士,不得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更不得祸害田地里的庄稼。
只因战争是两*人间的较量,百姓则是弱势而无辜的存在,让他们成为战争的牺牲品,从人道主义来说,那就是杀戮,是血淋林的杀戮!
于这些道理,真正懂得的人不多,然,这是连城请求皇帝下的旨意,尽可能不伤害百姓。
她当时引经据典,说出不少大道理,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皇甫擎听完她的话,只觉受益良多,更是在心里感叹自己的不足,惭愧自己竟没有一个小丫头懂得多;朝堂众臣从皇帝口中知晓连城此番言语时,一个个羞得低垂着头,愈发对那容颜绝美,才华超群的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某女却完全不当回事,她不过是引经据典,将前人的见解搬过来用用,没皇帝和朝臣说得那么伟大。
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但她也不会傻得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借用前人的,因为她清楚,即便她这么说也没人相信;再者,要是说深了,必言多有失,自个被当成异类群而攻之,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甫熠私下里听她碎碎念,笑得一脸宠溺而无奈,他谢连城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文明带到大周,谢亲亲老婆让大周有今日繁荣昌盛的局面,同时他也宽慰某女,不用担心会被当成异类,群起而攻之。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挚爱,有他在,这天下谁也别想伤她分毫!
否则,就是与他作对,等着被灭吧!
夜幕降临,邬蒙都城的街道上不见一个百姓,五皇子率领近万精兵,朝皇宫挺进。
宫中这会乱的已不成样子,昔日唯皇命是从的宫人们,都想方设法逃离皇宫,脑袋实在不灵光的,哭喊着找隐秘的地方藏身,可是邬蒙帝又岂能容他们贪生怕死。
他下令禁卫军,但凡见到逃跑,躲藏的宫人,一律格杀勿论。
此刻,他将所有宫妃和子女召到勤政殿内,不,准确些说,后宫所有嫔妃和他的子女,是被手持兵器的禁卫军押过来的。
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不时响起,他们不知邬蒙帝要做什么,亦或许他们心里隐约间清楚,却又不敢往那想,也不愿往那想罢了!
“关上殿门!”邬蒙帝端坐龙椅上,对侍立在殿门口的侍卫命令道。
随着应声,厚重的殿门“咯吱”一声关闭了上。
完了,邬蒙今日将要走到尽头,都完了!邬蒙帝阖上眼,回想着自己在位这些年来,所下的每一个政令,以及密发下去的每一步谋划,原以为有生之年必会大见成效,却不曾料到,大周会在劣势中逆转,不仅没被东旬和吕齐联手端掉,反打破三国鼎立之势,将那两国变为属国。
大周的发展势头是他始料未及的,难道就因为那个奇女子的出现,改变了大周的命运,乃至改变了这天下的局势?
是了,经过这么多天的分析,他确定,以及肯定,正因为那叫顾连城的女子,大周才有了今天坚不可摧的国势reads;。
要是早知道这一点,他会想尽法子将她除掉,也就不会有今日灭国之命。
“送他们上路吧!”缓缓睁开眼,邬蒙帝对殿内手持利剑的暗卫们下令,立时,殿内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更为响亮起来,“这是你们的命。”沉冷的目光从殿内诸人身上环顾一圈,他轻浅道出一句,就见一个个宫妃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年幼的皇子哭喊着看向他,“父皇,父皇……孩儿不要死,求父皇放过孩儿……”
邬蒙帝起身,慢慢走向台阶,在惺子面前站定,“你的太子哥哥都为国捐躯了,邬蒙也要没了,你还活着做什么?”他俯视着小人儿,目光又挪至另外几个子女身上,一字一句道,“不要怕,父皇亲手送你们一程。”说着,他从一名暗卫手中接过利剑,一点犹豫都没有,朝皇子皇女们身上就刺了过去。
每剑致命,仅一瞬间工夫,大殿中已血流成河。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没有了,殿外的厮杀声,兵器碰撞之声亦愈来愈低,直至消无。
厚重的殿门从外被推开,众暗卫提剑护在他身前,而他则直直地看向殿门口,一语不发。
皇甫烨睿朝殿内扫了一眼,目光沉静,抬手做出一个手势,顷刻间,殿内传出数声轰响。
护在邬蒙帝身边的暗卫瞬间死的死,伤的伤,就是邬蒙帝自个,这一刻也变得极为狼狈不堪。
“后悔么?”一道轻浅的声音传入殿中,随之邬蒙帝就看到一身穿白衣,气息清贵,眼神却尤为清冷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帘中,“知道你心狠,却没想到会狠到如此地步。”年轻男子朝殿中横七竖八的尸体扫了眼,嘴角泛起一抹讥嘲的笑,“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你,不光不反省自己造的孽,反残忍地杀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一无所有。”
邬蒙帝盯向他,忽然哈哈大笑,“你就是那个孽子,朕此生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你一出生,便将你掐死,从而让你有机会忤逆朕,置我邬蒙山河破碎,毁于一旦。”
“后悔?你后悔什么?”齐澈沉静的眸光没有半点变化,是的,这白衣男子就是吕齐新帝齐澈,也是邬蒙三皇子邬木灿,他缓声道,“我与你从未有过关系,你那句孽子还是莫再挂在嘴边为好。”
邬蒙帝笑声倏然停住,怒道,“孽子,你就算再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身体里留着朕的血!”
“在我父皇被你的好太子杀死那一刻,我就只是齐澈,只是吕齐先帝的嫡子齐澈。”齐澈说着,稍顿片刻,又道,“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蓦地,他目光转冷,“我是来看看城府过人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小看眼前之人,父皇或许就不会死,就不会被邬木禛一剑刺死。
“孽子,你会遭报应的,邬蒙的今日都是拜你所赐,你一定会遭报应!”邬蒙帝脸色铁青,伤得不轻的身体晃了晃,厉吼齐澈一句,接着命令重新护在他身前的数名暗卫,“给朕杀了那孽畜,速去杀了他!”
那几名暗卫身上的伤口还在淌着血,听到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