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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才刚刚被火花擦亮了一瞬,立刻又沉到黑暗里去。
一直往下沉,沉得我冷汗涔涔。
我哑着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花板上那明亮的水晶灯,映照得我眼前一片昏花,我只觉要看不清苏辰生的脸。
只看见他的那双眼睛,穿透了我眼前的昏花,清晰得就像特写一样。
他用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一寸寸冰冷地打量着我,从头到脚。
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我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褪下,我裸/着一个身体在他的面前,被他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地审视着。
肌肤,依然很洁白,依然很光滑,即使我的心已经被蛀蚀成一个马蜂窝,我的躯壳还是如此完好。就像一个陶器,外表是华丽光洁的,里面却是空洞的。
但是如此我的躯壳上面,已经被人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苏夜生,昨夜他纠/缠了我一夜,这上面的印记,无一不是在提醒着我,昨夜他在我身上浸染的不洁。
我惶然地伸出手去想要遮挡。
我遮挡的动作只换来苏辰生更加仇恨的鄙夷。
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从卧房里走了出去,我听到他走到了大门前,“砰”的一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如此狠绝,让我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寂静又落下来,一层层落到我的皮肤上,我几乎能听见它们啃噬我皮肤无限欢快的声音。
我不知道苏辰生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夜回来,我只狠狠地将手指掐入到身旁的被褥里。
或许,所谓的命运的背后,站着的,不过只是人而已。
只是,我就只能这样,任其所为吗?
。。。。。流光倾雪《再嫁豪门:前妻不打折》华丽的分隔线。。。。。。
到小区物管查了查业主表,手指顺着表格往下滑,最终在“林晓风”三个字上停住。
9幢20楼2003号。
走到9幢的楼下,按电梯到20楼。
顺着走廊,找到3号,伸出手去按门铃。
上班时间吧,按了门铃后并没有人来开门。
随意地在小区里游荡,忽然手机响起。
拿起来一看,陈曼涓。
深吸一口气,接电话,一边心中忖度着她突然打电话来是为的什么,难道,我和辰生如今的情况,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尽量平静地叫了一声“妈”。
陈曼涓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非常高兴,充满了喜气,“瞳瞳,上次的画展,不是因故推迟了么?刚刚李亭晚他们打电话来,说是改定到这个月了,就在三天之后!这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你的那幅画,还留在李亭晚手里,到时候也一并展出。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你爸爸也老是抱怨,怎么你和辰生单独出去住之后就那么少回家的,这已经两个月了吧?搞得音信全无的,电话也那么少,到底我们还是不是你们爹妈啊?这次画展,展出的又有你自己的画,告诉辰生,把集团里的事情放一放,到时一定要到场,开幕式,我们全家都要到场,记住了?”
那幅画,在现在展出?
上次说画展因资金和场地的原因要推迟,我倒是狠松了一口气,只以为不会展了,怎么现在却是又要展出?
现在……
现在展出那幅画?还要我和辰生都到场?我苦笑。
捏着手机斟酌语言,“妈,我的那幅画,可不可以撤了?我真的很不想展出那幅画的。”
陈曼涓“咦”了一声,“奇怪了,当初画送出去,我看你和辰生也都是高高兴兴的,问你们的意见,也都是同意了,这么久了怎么又临时反悔?”
她的声音警惕起来,“瞳瞳,你该不会是又和辰生……”
“妈!”我慌忙截断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心里没有底气,画展上那么多有名的画家,名不见经传的我的画放在中间,只怕被人耻笑。”
“没关系的,瞳瞳,李亭晚既然都答应了,想也不至于太差的,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要求很是严格,对于以他的名义亲自主持的画展,自然也不会含糊。你还是想得太多了,瞳瞳。记住了啊,可要通知辰生一声!”
“好的,妈……”我只得含含糊糊地应,“我会和辰生说的。但是您最好也亲自给他说一下,免得他认为只是一个协展,不够重视,到时候又说忙忘了。”
挂掉陈曼涓的电话后,我想着要给苏辰生打电话,拿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厉害怎么也拨不出去,最后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就说画展展出,妈叫我们务必都要到场。
他没有回我短信,也不知收到没有。
即使没收到,反正陈曼涓也会再通知他的。
闭了眼睛,在小区里的木椅子上坐下,心只沉沉地往下落,要我以何种面目,和辰生一起参加那个画展,要我以何种面目,去轻松平常若无其事地看着苏家众人?
辰生呢?听到陈曼涓的通知会不会大发雷霆,从而让陈曼涓感觉到异常?
拿出手机来,犹豫了一刻,终于拨出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着。
我紧闭双眼。
从什么时候起,无论是拨打还是接听他的电话,都令我感到如此惊惧。
苏辰生没有接。
于是我再次发了短信过去,“我只是和你就画展的事商量一下。”
片刻之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的“爱苏辰生同学便拨打此号码”,我只觉荒凉。
没有爱了……
“喂。”我说。
那边静了片刻,也是一声,“喂。”
我不叫他的名字,是因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而他不叫我的名字,又是因为什么呢?我无从猜测。
两声足够客气的喂,宣示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妈刚才有打电话来说画展的事。”
他声线平稳地,“短信我看到了。”
我问,“你会去吗?”
他没有说话。
我吸了一口气,“画展结束后,我们就离婚吧。”
片刻之后,那边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