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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和冰妃一样。穿着最漂亮的衣裳,放在房间里,却只是个摆设,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只能对着镜子孤芳自赏,看着那如花容颜一点点衰老。
美人迟暮不可悲,一生无后才是天大的笑话。或许不,该是嫁为人妻,依旧是处子身更可笑。
两年了,宫玄凌碰都不碰她。这对哪个女人,不是奇耻大辱?
她所有的自信骄傲,都在宫玄凌面前支离破碎。她真有那么糟吗?竟一点魅力都没有?她甚至想过用媚药得到一个孩子,至少这样可以捆住丈夫的心,可是,她终究没有这样做。
她已经很可悲、可笑了,她不想让自己变得可恶。
至少,她这样“清清白白”的留在宫玄凌身边,还可以换得他一丝内疚,这,就足够了。
那天,她本来是要告诉如心,她和宫玄凌清清白白,自己辜负了如心的托付,不但自身没有幸福,也没能让宫玄凌的幸福。
都要走的人,希望最后能为这两年夫君做点什么,可惜,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让一切都成过眼云烟吧,没和宫玄凌洞房又如何?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如心,我走了,好好保重。晚上皇上会派车送我们出城,你来送送他吧,这一走,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
这是陆婉临走时的话,那个午间听陆婉说了太多太多的话,这两年,她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不想,一说,就是告别。
陆婉走了,宫玄凌也要走,都走了、都走了......
如心心口好像压了块大石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目送陆婉离去,缓缓起身,关上房门,所有的镇定力气忽而全都没有了。
她顺着门瘫坐在地上,想要放声大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心中明明难过得要死,可是,只有痛,没有泪。她想要发泄都发泄不出,她高抬起头,靠在门扉上,无声的喘着气。
和陆婉的点点滴滴一直在眼前晃,她永远都是那个心地善良、娇弱楚楚的四小姐。她在如心脑海中的样子,永远定格在十六岁未出阁的样子。她站在院子里的柳树下,低眸浅笑,阳光打在脸上,泻下一地温柔。
然而宫玄凌呢,想不起来,对于他,记忆完全一片空白。
还爱他吗?如心答不上来,她甚至从来都不去想。她以为她已经完全将他遗忘,可是,当他在被人提起的时候,那些爱恨嗔痴席卷而来,几乎将如心淹没。
爱他吗?爱他吗?
她始终找不到答案,唯一可以回答的是,她爱过他!那年少时的浪漫都与他有关!
这个男人,永远是她心底最深的感动,这辈子都难以忘却。晋王府里,他逗她开怀,陪她说笑;问天塔里,他为她挨鞭,为她疗伤......
这辈子,最怕说得话,不是不爱,而是,玄凌,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是,回不到过去,她不是小七,不是那个快乐的小七,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七,也不是那个只爱玄凌的小七。
寂静的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如心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上。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己。
如果,如果世上真有如果。她希望时间能倒退,倒退到最初,倒退到入陆府之前,那样,娘也不会爱上陆远章,也不会死。而她,也不会和宫家的儿子纠纠缠缠。
一切回到原点,哪怕是布衣,至少心安理得。
如今,身穿绫罗绸缎,满心的愧疚,这种滋味真的好难受。还有,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后院的大火,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陆婉强颜欢笑的脸。
太多太多的不幸,江渔和陆子衿没有牵手白头,陆婉和宫玄凌分道扬镳,陆芙死于非命,江逸然亡命天涯,一切都太可怕。唯有宫玄宸还在身边,唯有他们似乎还算和睦,可是,越是这样幸福着,越是带着负罪感。
当所有人都不幸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才是最大的罪过。
“小姐、小姐......”
天黑了,如心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一下午了。元香不放心的拍着门,这会儿庆王都走了,王爷却一个人还在那喝酒。
“小姐,你午饭都没吃,快开开门,吃点晚饭吧!”
听着元香的声音,如心站起身,打开了门,“王爷呢?”
才一下午的时间,她憔悴了不少,元香拉着她进屋,“你要吃点饭,你看,脸上卡白,没有一点颜色。”
如心无奈的摇摇头,“元香我不想吃,别勉强我好吗?王爷呢,他在哪里?”
“庆王爷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喝酒,还在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