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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别客户信息来回流窜也是常事儿。但是，像这样大批量的流失倒是不多见！但是，现在的龙城竞品公司那么多，也几乎没有人因为这个事情就立案侦查的。何况，客户是活的，只要优惠给到位他们就会很乐意去购买……”冷之浩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再说了，前台的女孩儿被她收买之后就离职蒸发了。这一切，顺理成章，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冷之浩的情绪越来越低沉，只是喝了几杯红酒而已，人却已经出现了醉意。安然见状，只得安抚：“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去想这些了，把公司的业务经营好才是正经事儿！”
“呵呵……”冷之浩发出一连串的自我嘲讽的笑声之后，伏案低声呜咽起来，“安然，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龙腾，我对不起欧亚……反正我输定了！”
第一次见冷之浩这么失魂落魄，安然隐隐觉得不妙，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还在为批售资金的事情犯难？”
冷之浩没有直接回答安然的问题，只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我父亲一直都看不起我，在他的心里我一直比不上冷之勋。虽然他平时对冷之勋不苟言笑，作为儿子，我还是能感觉到父亲对他的器重和培养！表面上看是单独给了我一个公司，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培养！把冷之勋放在龙起和阮家兄妹拉锯战般相处着，这才是培养！当初我还沾沾自喜，现在看来我是最愚蠢的人！”
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安然只好耐着性子往下听着。
“我知道我今天这个状态会让你看不起，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冷之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飞雪，脸上写满了失落和绝望，“这么几年下来，自从龙起进入龙城市场之后，龙腾公司就开始每况愈下。然后，我的资金也出现了困难，我不敢向冷之勋开口，我怕他嘲笑我；我更不敢向父亲开口，我怕他对我失望……我知道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去澳门赌钱……”
惊讶之余，安然总算明白龙腾资金屡次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所在。
“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安然追问一句。
“现在？”冷之浩的眼睛红了起来，“之前我曾在刘朵朵的手里借了两次钱，因为业务运营要用资金，所以一直没有还上。后来我们分手之后，她找我几次，然后……”表情呈现出一种更加绝望的表情，“然后那天我喝多了，她让我还钱或者签字。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签了字，后来才知道我把公司的部分股权变更给她了……”
“你居然擅自变更股权？”安然倒抽一口凉气，“多少？”
“50\25。”冷之浩再次哽咽起来。
安然喝了一大口果汁，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对！龙腾和龙起不都是属于欧亚集团吗？应该和一般经销商的股权问题不一样吧？”
“当初给我龙腾公司的时候，我母亲再三要求公司法人必须写我自己的名字，所以……”
安然彻底无语。
冷之浩定定地看着安然，一滴眼泪自眼眶中滑落，他绝望地笑了一下：“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
端着果汁的手忍不住微微抖动一下，安然惊问：“还有什么？”
“现在，她手里握有我股权变更的签字，另外还有我当初借钱的签字。如果，她要是起诉的话，那……”
冷之浩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安然顺着他的话想下去，又被惊了一大跳：“你的意思是公司剩下的一半股权正好可以抵还你的欠款？”
冷之浩双手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已经在电话里面给谈过一次了，如果再不还钱，估计龙腾公司即将不保。”
安然心里一阵惊骇：“你意思是她随时可以把剩下的一半股权也收走？也就是说龙腾公司随时都有可能改姓刘？”话说出口，安然也忍不住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大跳。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透过玻璃只看见外面风雪飘摇，近乎哀嚎的寒风在路灯下使劲儿椅着干枯的树枝，冬夜的街道在眼前呈现出一种近乎悲凉的姿态……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冷之勋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响了起来：“亲爱的，你在哪呢？在家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