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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还是脱不了原本的个性……还是说,他应该提醒二叔待会好好替她做脑部断层之类的检查?
“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包庆余见气氛不错,心想有陆姿颖照料,也许真的不需要看护,一手提起一只计算机手提袋,随即朝房内的护士使了个眼色,要护士先行离开,省得电灯泡影响两人相处。
但一回头,却没瞧见易稚青,正打算到房门外找她,却突地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易稚青尖锐的骂声——“为什么垃圾桶里都是……尿?!”
那洪亮的嗓音教在场众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不须细想就知凶手是谁,因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只有陆姿颖。
当众人目光一致地扫向陆姿颖时,就见她脸色微红但神色愈发冷沉,在众人的目光逼视之下,低声问:“……那不是夜壶吗?”
娘……应该跟她说得更详细的……
南仲威这一辈子没有太多被喂食的记忆,因为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父亲待他向来是以高压精英方式教育着他,他没有被宠过的经验,他不懂何谓宠,很自然的他也不懂得怎么宠人。
但,这一刻,他有种被宠的感觉,尽管并非出自他本意,尽管喂食者的脸一直挂着生人勿近的冷沉。
不过说真的,就在她刚闹过一出错把垃圾桶当夜壶的戏码之后,他真的颇佩服她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彷佛压根不把这笑话当一回事的态度。
如今,他几乎笃定,人一旦失忆时,大概也会连喜怒哀乐、礼义廉耻全都一并清除抹杀。
“还要再吃点吗?”
“不用。”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手上的点滴没有再次让血逆流后,没兴趣拿夜壶的事嘲笑她,只想着待会二叔巡房时,要他针对她的脑部做精细检查才好。
不再细想,他把注意力摆在柜上的计算机手提袋,思忖着他要怎么把手提袋拿到手,但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