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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完没了的生活里探出头,
这其中成就的,何止是孩子。
在散文诗的后面,湘水农夫留了这么一句话:把这首美丽的散文诗送给小甜心,晚安!
这首散文诗,是如此贴近党含紫的生活体验,马上走进了她的心灵,让她泪流起来。可是,小甜心是谁?带着温柔的感觉,党含紫想了想这个名字。只有这样温馨的名字,才配得上读这样温柔而又甜蜜的诗。难道,这个小甜心会是我?即便不是我,我对我儿子的爱也配得上都这样的散文诗。闫书记真是个心细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细腻的情感,选这样的散文诗。是啊,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妈妈,妈妈——正感叹着,客厅里传来儿子甜蜜的呼喊。党含紫急忙起身,小跑到客厅,一把抱起儿子,说崽崽,玩得开心吗?
小冬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捧着脸看了看妈妈,说你脸上怎么有水啊?
党含紫想起刚才流了眼泪,忙遮掩说,妈妈刚才擦了一点紧肤水,还没干呢。
紧肤水之类的东西,小冬冬当然见他妈妈弄过,这样解释之后,他自然不再追问。于是,一周一次的难得的母子游戏开始了。一直疯到将近十点,党含紫才帮小冬冬洗澡,让他睡觉。
自然,小冬冬一倒到床上,就进入了甜蜜的梦香。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儿子憨憨的睡像,党含紫的心头涌出一阵幸福感。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第二天早上,党含紫起得比较早,为的是不影响儿子的睡眠。今天,她得参加市委市政府开展的全市党员访贫问苦的活动。要是等儿子醒来才走,他肯定会不依,哭闹一番的。
儿子喜欢吃那种烧饼,党含紫又到外面买来烧饼,放在饭桌上,才离开杨家别墅。
这次全市党员访贫问苦活动,市委市政府是很重视的,从闫书记开始,四大家领导全部出动,负责带队督查落实。为了防止走过堂,敷衍了事,访贫问苦领导小组还统一印发了情况反馈书,要求有访贫问苦对象,有具体的交谈记录,还要求访贫问苦对象签字。
这样做的目的,是摸清楚那些真正存在困难的农户,列入房子援建计划。
党含紫所在组的组长是副市长宁仕美,副组长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陈果、红色革命纪念馆馆长杨世博两人,成员由经开区的副科级党员干部和红色革命纪念馆副科级党员干部二十人组成。
在市政大楼前坪,举行国旗升旗仪式之后,闫书记手执话筒,站在主席台上,面对列队站立的三百多名党员干部,再一次就访贫问苦活动作了动员,再一次访贫问苦工作作了部署。
大约9点左右,所有组按照要求,有条不紊地组成车队,缓缓驶出了市政大楼。党含紫所在组二十人分乘两辆车,一辆是组长和副组长坐的小车,一辆是成员坐的中巴车,朝城北方向驶去。
车辆从柏油路驶向混泥土路,又从混泥土路驶上了沙石路,再从沙石路驶上了泥土路。大约两个小时后,党含紫她们的车辆到了青山乡政府。在听取了该乡乡长杨冰山和宣传委员戴炳文的汇报后,宁副市长作出部署,要求该组成员两人一组,每组配备一个乡干部分赴该乡十个村下村摸底。他还作出要求,任何干部不得在村民家吃饭,如果无法推辞,得按每餐饭20块钱付给村民。
分组的时候,执行副组长陈果把党含紫与宁副市长分在一组。每组成员就带了一些干粮和瓶装矿泉水,开始奔赴所负责的村落。因为宁副市长有专车,可以免除徒步辛劳之苦。上了坑坑洼洼的村级公路,到无路可去的时候,宁仕途他们才下车。
在乡长杨冰山的带领下,宁仕美他们到了一平房前。这个平房是水泥结构的,就一层,没搞任何粉刷。从外观来看,这房子应该建了好几年了。今天要访问的,应该就是这户了!党含紫觉得腿开始发酸,希望早些结束这样的徒步访贫问苦活动。
宁副市长更是无法忍受,气喘吁吁地说,杨、杨乡长,是不是这户?
杨乡长说,这样的房子在我们乡里还算中等水平了,没资格列入房屋援建计划。我们今天要看的,还在前面。
什么,还在前面?宁仕美有些恼火了,说杨乡长,你怎么安排的?
杨乡长说,闫书记说这次摸排,一定要搞准确,不得有半点作假的成份,务必把那些真正存在困难的农户摸排出来,去帮助他们,关心他们。对那些工作没有做实的党员干部,轻则通报批评,重则撤销职务。为了落实市委市政府的精神,我们可是下了大气力,一层一层地摸排,力争把真正困难的农户摸出来——
宁仕美更加恼火,说我不是早告诉你,一个乡才有几户援助计划,不要大动干戈?
听到宁副市长这么一说,杨乡长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说不远了,就在前面。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杨乡长带着宁仕美他们,到了一土砖屋前。听到外面有动静,早在屋里等候的村支书等村干部急忙出来,把他们迎了进去,大声朝里面的屋主人说,老支书,市里的领导和经开区的领导看您来了!
屋里一片昏暗,主人为了节省电费,没有开灯,见来客人了,才拉亮点灯。灯泡的瓦数很低,虽然亮了但还是一片昏暗。通过交流,党含紫了解到,屋主原是村上的支书,因为中风偏瘫,已经卧床近,十年了。现在只能迟缓移动,基本上丧失了自理能力;另一位在一张小饭桌前嚼几口青菜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反应迟钝,不懂得来了客人要起身相迎,给客人倒茶水;他们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生了一个没有gang门的残疾女儿,为了给女儿赚手术费,去广州打工去了。
交谈之中,老支书几次泣不成声,只说苦啊,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