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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车里,“给我坐好喽!”
说着,砰的一声,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
说不清为什么,我坐在后面,总感觉前排开车的司机,背影很熟悉。
瞧着他头顶的帽子,我说,“司机大哥,这么热的天,你戴帽子就算了,怎么还戴口罩?”
“小师妹,你难道不知道帝都的雾霾,特别的严重吗?”沈舒航插话过来,正说着,像是记起了什么,连忙又包里拿了口罩丢给陆蔓,“你也戴上!”
估计陆蔓发现只有一个口罩了,推让着。
一来二去,两人隔着车椅,又开始打情骂俏了。
那轻松愉悦的相处,惹得我鼻腔酸酸的。脑中总是情不自禁闪出夏明月的话,不懂她明知道我和沈衍衡已经登记了,还那么自信的法宝是什么……
正想着,听陆蔓说,“我们去红螺寺,好不好,宋姐?”
思绪被打断,我怔了下,“你决定好了,我无所谓,哪里都行!”
“那行,就这里了!”陆蔓很开心,笑起得眼睛都是晶亮的,点了点手机屏幕,将几张关于红螺寺的图片亮在我面前,“瞧见了没有,这儿,送子庙呢,还有这个,好看吗?金黄色的银杏树。听说是雌雄一对呢,还可以挂同心锁,我——”
话说到一半,车子猛得晃了下。
啊,随着我和陆蔓的尖叫,司机反应特别迅速,吱呀一声,就将方向盘板过来。
瞧着我和陆蔓一脸的惨白,沈舒航咽了咽口水,“你们,你俩没事吧?”
“还没事呢!”陆蔓被吓得不轻,将矛头对上司机,“你这个人怎么开车的?要不是我们反应快,万一撞到哪儿,你赔得起吗?”
司机仿佛更沉默了,别说道歉,就算眼神都没有,越看越像个怪人,帽子、口罩,然后又加上大墨镜。好像不敢见人一样。
眼看陆蔓又要发火,沈舒航说,“行了,我们不是没事吗?”
哼,陆蔓扭头冷哼。
我当时就坐在司机背后的位置,越看越熟悉,再加上沈舒航的态度,猛得我喊出了一个名字,“沈衍衡,我认出你来了!”
“……”沈舒航不可思议的回头,“你说,他是谁?”指着司机,看着我问。
“沈衍衡!”我重复了一遍,“是他,不会错!”
音落,车子刚好到红螺寺,前排的那位司机,开始‘卸妆’。
我几乎没等,直接上车,拉开车门,“衍衡……”
这一刻,我管不了沈舒航的偷笑,以及陆蔓的错愕,我就是想抱他!
沈衍衡大概被我的热情给惊到了,摘口罩的顿了顿,墨镜拿下来的一瞬,那一双我所熟悉的眼神,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下子,我红了眼圈,“我就知道是你!”
“傻女人,见到我,就这么激动?”沈衍衡抬胳膊,最后无可奈何的拧了拧我鼻子,将我揽进怀里,“怎么,以为我去了哪?”
“哪有!”才不承认,我路上是沮丧,也在乱想着他可能去陪夏明月,拉着他的胳膊,爬拾阶的时候。我欢乐的像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如果说,这几天的笑,只是门面,不想让陆蔓担心,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发自内心,再加上红螺寺山环水绕,林木丰茂,漫步古松林中。
长长吸一口,满腔的清新和舒爽,第一个目标,我们就直奔雌雄银杏。
当时太兴奋,完全欢乐的忽视了沈衍衡的异样,只是简单的以为,他本性沉稳,不像我这么闹腾,安静也是情有可原的。
直到陆蔓叫嚷着,“宋姐,快看银杏下去,好多同心锁!”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的确看到了好多,我拉着沈衍衡过去,“我们也买一对吧!”
“买一对心形的吧,寓意好,而且到了秋天银杏都黄了,再过来看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卖同心锁的小姑娘笑得甜甜的,介绍着。
“真的吗?”我开心坏了,“那就买一对心形的吧!”
“宋夏,太幼稚了!”沈衍衡出声,“别买了!”
“为什么不买?”不管迷信还是封建,我感觉就是一种心理慰藉,“买嘛,买一个!”要不是我把钱包落在车里,这里早就付款了。
“宋夏!”沈衍衡声音多了一份厉色,估计是看我脸垮了下来,他又说,“如果你真想买,不管巴黎亦或是哪,随便都可以!”
“可为什么,唯独这里不可以?”我反问,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拧巴什么。
片刻沉默,沈衍衡凉凉的看了我一眼,点着烟卷转了身,一下子,我鼻腔里涌起难以按压的酸涩,走过去,我不死心的追问:
“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买!”沈衍衡拧眉道。
“究竟是不想买,还是不能买?”看着他冷峻的俊脸,我说,“路上开车的时候,你那样反应,完全是因为,你以前曾在这里买过!”
而那个女人恐怕又是夏明月吧!
好半会,得不到回应,我说,“沈衍衡,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抽出烟卷夹在中指处,把钱包交给了我,平淡的口气里。听不出喜怒,“买吧,现在就买,现金不够就刷卡,全部包下来,都可以!”
声音落下,他点着烟,疾步走向不远处的长椅。
而我站在原地,明明握着带有他体温的钱夹,可心底却是一片严冬。
却也在这时,听到了几棵银杏之隔的陆蔓叫我,“宋姐,你们挂好了吗?等一等我们!”
“知道了!”我笑嘻嘻的说完,挑在身旁的长椅坐下,瞧着沈舒航和陆蔓挂同心锁时的开心,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将小姑娘手里的同心锁,全部买下来。
可细想一下,即使我全包了,又能改变什么?
其实人生在世。谁又没有过去,谁又没有过往?
可沈衍衡,你知不知道:一颗死了的心,在遇到关于她的东西,还会再生涟漪。
究竟这颗心,是死了,还是自我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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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雌雄银杏,我们一行四人又去了御竹林,最后站在送子庙前,我却不敢奢求了。
傍晚时分,看过也吃过,回医院前,我把沈舒航和陆蔓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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