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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安,你这又是何意?现在朕头疼得紧,若非十分紧急的事,容后再议。.”这父女俩今日是怎么的,做事都如此不合时宜!
“皇上!凝安与父亲所禀报之事,非常紧急,事关皇上遇刺,凝安不敢耽搁。”
跟行刺有关?
听闻这话,众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其他,而是洛欢歌为何方才不说,非得拖了这么久才说出来。自然,澜诀也是这般想的。
“为何方才不说!”澜诀厉声道,洛欢歌依旧不卑不亢挺直身子跪着。
左肩包扎过的伤口格外引人注意,澜诀心头的火莫名地小了许多。
“你且细细说来,若有一丝隐瞒,严惩不贷!”
“喏!”
从她进入围场遭遇埋伏,到审问出埋伏之人的身份,洛欢歌没有一丝隐瞒。除却她在发现栅栏毁坏之处与段钰相遇的事。
“罗肖……”澜诀只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还是一旁的曹公公心细,低声提醒道:“皇上,罗肖此人是名五品的守边将领,后来边城战事稍缓,便随洛将军回了澜都述职。”
澜诀目光直指跪地不起的洛靖!
原来他自称罪臣的原因竟是在这里,整个行刺事件洛靖又是否有参与……
不会,澜诀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他看得清楚,如果洛靖想要对自己下手,密林中只有自己和洛靖父女俩的时候他想得手轻而易举,又何必这个时候自己说出来平白引来自己的猜忌。
“凝安,那你为何此时才说出来,莫非还想替刺客隐瞒不成?!”
洛欢歌苦笑着解释:“皇上试想,凝安从刺客嘴里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又怎会不加验证就随意相信呢?就在刚才,凝安跟父亲提到这个名字,才知晓罗肖竟是父亲的手下,然后立刻让父亲派人去查探罗肖的下落,可惜……”
洛欢歌“可惜”之后的话久久不曾说出口,澜诀眉头紧皱:“可惜什么!”莫非刺客逃脱了?!
“可惜,罗肖已经出了城门,畏罪潜逃了。.”洛欢歌垂首叹道,“虽然父亲有派人去追,可是依凝安之见,恐怕是要白跑一趟。”
“哗啦!”澜诀端起手中的茶盏就朝跪在场中的洛靖摔去,这一下刚好摔在洛靖面前的地上,顿时碎成数片,溅了洛靖一头一脸的茶水!
幸好碎片没有割伤人。
洛欢歌垂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忍,一定要忍。
“皇上息怒,还请保重龙体!”洛靖重重磕下头颅,没有顾忌面前的碎瓷片,洛欢歌看在眼里,眸中更是寒意森森。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洛靖,你的好手下,行刺了朕还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出逃,好,真是好得很呐!”
平日里本就跟看不惯洛靖一介武夫还能身居高位的文臣们,全都幸灾乐祸地瞧着狼狈不堪的洛靖,啧啧,瞧瞧咱们澜朝的护国大将军,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皇上骂得头也不敢抬!
独独最不引人注目的三皇子澜沧岳别有所思地看了怒极的澜诀一眼。
父皇看似气愤不已,对洛靖失望至极,可话中字里行间都只说着洛靖手下如何,并不曾将两人混为一谈,内里的意思他还看不透吗?父皇根本就没认为洛靖与行刺之事有关!
父皇,对洛靖很是信任呢。
澜沧岳目光不经意落到跪地不起的洛欢歌身上,他怎么觉得,这一切都跟少女脱不了关系,说出罗肖的人是她,请罪的人是她,护驾受伤的也是她。
至于罗肖,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是找死,看来他得好好跟那人谈谈他们的合作了,再这么自作主张下去,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罗肖行刺,其罪当诛九族!洛靖身为其长官,教化不严,当罚!念其护驾有功,二者功过相抵,哼——给朕继续追,定要将那乱臣贼子给朕带回来,生死不论!”
“至于凝安——你不顾自己受伤,救朕与幽王于危难之时,再者你五年未曾回来,不识罗肖也属正常。.朕非赏罚不分之辈……”
澜诀说着,视线落到架上的赤金弓上,顺势道:“赤金弓,便赏给你了!”
洛欢歌却婉拒道:“皇上,赤金弓是您给狩猎优胜者的奖赏,凝安愧不敢受。”
谁知澜诀更是抛出一个令洛欢歌无法拒绝的理由:“他们,要是谁也猎得了一头白虎,朕这赤金弓便赏给谁,若是没有,谁又有这个资格跟你争!”
参与围猎的男眷都略有些羞愧,别说白虎了,就是平常的老虎他们都没见着一只,顶多就猎些野鹿野狐,跟洛欢歌带回的白虎皮相较之下,简直是难以入眼。
众多七尺男儿,竟是比不上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羞愧啊羞愧。
直到回了府,许氏都还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她看看夫君洛靖再看看女儿洛欢歌,叹息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突然就冲到皇上面前请罪,可把我给吓得。”
洛靖也是有些后怕,朝镇定自若的洛欢歌轻斥:“为父向皇上请罪便罢了,你为何也跑出来凑热闹!若是皇上真的降罪于你,岂非让你母亲担心。”
洛欢歌幽幽看向洛靖,直把他看得移开头,这才开口道:“我若不自行请罪,凭父亲的话,恐怕还不足以说服皇上,毕竟欺君可是死罪。”
“经过此事,父亲难道还没有想通吗!”洛欢歌咄咄逼人,洛靖避无可避痛苦地扶额。
罗肖的背叛就像一个信号,他对待下属太过耿直,总以为自己真心相待,对方也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回报。说实在话,洛欢歌都不知道以洛靖这耿直性子是怎么稳坐护国大将军之位的,或许该感谢祖父将将军之位世袭给父亲的时候,交出的并不是一个烂摊子。
“父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今日皇帝没有怪罪洛靖,一则是因为他以命相护,且此事实属个例;他日若是再遇上这种事,当偶然变成了必然,纵使洛靖再以命相护,澜诀也是不会再轻易相信的。
“父亲,好好想想吧,女儿这便先回钰槿斋了。娘,你们也累了,早些歇了吧。”
“流觞曲水,今日不用你们伺候了,都歇着去吧。”临进门前,洛欢歌吩咐道。
待两个丫头走远,洛欢歌轻轻拉开门,一股浓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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