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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软,香气宜远。随风荡起的时候,香风细细,如在云端。
这日下午的天气极好,天色明澈如一潭静水,日色若明辉灿烂的金子,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的柳絮,随风轻扬复落。我独自坐在秋千上,一脚一脚地轻踢那落于柔密芳草之上的片片落花。青曼一下一下轻推那秋千架子,和我说着笑话儿。薰暖的和风微微吹过,像一只手缓缓搅动了身侧那一树繁密的杏花,轻薄如绡的花瓣点点的飘落到谢韵然身上,轻柔得像小时候娘抚摸谢韵然脸颊的手指。
谢韵然不自禁的抬头去看那花,花朵长得很是簇拥,挤挤挨挨得半天粉色,密密匝匝间只看得见一星碧蓝的天色。“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前人仿佛是这么写的。谢韵然忽然来了兴致,转头吩咐青曼:“去取我的箫来。”青曼应一声去了,谢韵然独自荡了会秋千,忽觉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阴影,直是唬了一跳,忙跳下秋千转身去看。却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我身后,穿一袭海水绿团蝠便服,头戴赤金簪冠,长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只目光炯炯的打量自己。
谢韵然脸上不由得一红,屈膝福了一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静默半晌,脸上已烫得如火烧一般,双膝也微觉酸痛,只好窘迫地问:“连公子?”
连城却不做声,谢韵然不敢抬头,低声又问了一遍,他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和言道:“请起。”
连城略想了想,“听说你最近病了?”
谢韵然脸一红立觉不对,心中疑云大起,问道:“家中琐事,不知公子如何知晓?”
他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前段日子夫人来府上做客,说起了一句,我恰巧在。”谢韵然脸微微红了红,这才放下心来。
他和颜悦色的问:“身子可好些了?春寒之意还在,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有劳公子费心,我已好多了。”正想告辞,青曼捧着箫过来了,见有陌生男子在旁,也是吃了一惊,谢韵然忙道:“还不参见连公子。”青曼急急跪下见了礼。
他一眼瞥见那翠色沉沉的箫,含笑问:“你会吹箫?”
谢韵然微一点头,“闺中无聊,消遣罢了。”
“可否吹一曲来听?”他略觉唐突,又道:“我甚爱品箫。”
我迟疑一下,道:“我并不精于箫艺,只怕有辱清听。”
他举目看向天际含笑道:“如此春光丽色,若有箫声为伴,才不算辜负了这满园柳绿花红,还请小姐不要拒绝。”
谢韵然推却不过,只得退开一丈远,凝神想了想,应着眼前的景色细细地吹了一套《杏花天影》,“何处玉箫天似水,琼花一夜白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