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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明月微勾上柳梢,万家灯火齐缀揽星空。
耳畔的车轴滚动声随着马夫大喝一声湮灭在黑幕之中。
随着车停,陆一璟下了马车,林烟儿看着依旧朝她伸出的那只手,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随从搬来的杌子,道不过是反复的平常之举却让自己觉得温暖,会心一笑着伸出了手。
手上灼热的温度,让林烟儿想起皇宫里的牵手,蓦地,脸上染上一层薄粉。
林烟儿步子很熊轻,曾有言分花拂柳便是形容林烟儿这般的女子,步伐姿态美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忍不住让人多看几分......
此时夜市已起,街巷灯火通明人影阑珊,陆一璟看着此景没了睡意,说着:“去你的临烟苑一坐可好?”
听闻,林烟儿眸光转向陆一璟,见他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在夜风之中如自己此刻心跳暗自涌动,回道:“是。”
陆一璟点点头,迈脚朝林烟儿所住的小苑走去。
林烟儿拢紧身上的团蝶百花外袍,心里略有深思,男前女后的紧跟着陆一璟朝自己小苑走去。
本来陆一璟是男子,按着道理走路会是快几分,不过估摸着是为了林烟儿故意放慢了脚步,故此两人一前一后,距离倒也没变,等到了院子,丫鬟及粗使下人早已站于两边前来接迎他们。
林烟儿看着翠笙对她眨了眨眼,心中暗恼,有了些微窘之意,却不料正好撞入陆一璟的眸中。
陆一璟心下生出戏谑之意,调侃着:“这丫鬟倒机灵。”
莞尔一笑,林烟儿微福身,强装着镇定道:“多谢王爷夸奖,夜深露重,还请快些进屋内,未免着了寒。”
见到林烟儿煞有介事般模样,陆一璟并不想戳破,嘴角含笑地便进了屋内。
看到陆一璟坐上了紫檀无束腰裹腿罗锅枨加矮老条桌,林烟儿走到一边,准备斟茶,看见紫砂胎梅式锡壶中热气缭绕……定是翠笙方沏好的......林烟儿微赧,依然淡定地倒了杯茶递给陆一璟。
一旁的翠笙悄悄点了杜衡香。不一会儿香味便从铜豆香炉四溢出来。烛影窈窕,朦朦胧胧地,显得陆一璟面前的林烟儿有些不真切。
陆一璟看着梅花镂空紫砂茶杯之中茶水因动作而一圈一圈晕开泛起涟漪,茶香掠过那层叠水面升起在陆一璟鼻尖萦绕不散。
“这茶是寿眉加晒开的莲子配着无根水熬煮而成。”许是觉得屋内若太过沉寂未免有些尴尬,又见到陆一璟似乎对手中的茶有些看得出了神,故此林烟儿介绍起了茶。
被林烟儿这一出声,陆一璟这才收回了视线,小啜一口细细品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听得他毫不吝啬地赞道:“醇和味溢清芳,入口回甘,是不错。”
“谢王爷夸奖。”林烟儿说着入了坐。
翠笙悄悄退去,顺带着关下了朱红漆镂空百花雕刻槅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林烟儿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陆一璟望了一眼林烟儿,双眼下因为烛影而有了阴翳瞧不出神情,随后放下了茶杯,环顾起了四周:周边盆盎植有几株五针松,苍劲健壮动势飞扬,顺着一路看去是垂下来的鹅黄色,绣有宝相缠枝牡丹图案的帷帐被床屏硬生生截去......
这样的摆设虽然简单但却意外的让人觉得舒心,虽然才和眼前这人相处不到一天,但陆一璟能感觉得到,林烟儿这人就跟这屋子一样,给人感觉是平淡温和地,虽然不如牡丹那样艳丽夺目,莲花那样清丽脱俗,但却能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
陆一璟抬眼望了望林烟儿,当然,相貌还是如同牡丹一样,是艳丽冠绝的。
林烟儿当然知道陆一璟在看自己,可她从来没有被男子这样看过,此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得羞赧了脸地垂头绞着手指。
陆一璟回过神来,见林烟儿面色有异,微微一笑,“皇祖母从小待本王是极好的,”林烟儿莫名,陆一璟却没在意依旧往下絮絮叨叨,“儿时本王病重昏迷不醒,母妃在旁照顾着,皇祖母年事已高不顾旁人劝诫,也在旁陪着本王,而如今皇祖母病重,本王却未能守在她身旁……”
林烟儿看着陆一璟面色阴沉痛苦,双手紧握成拳使得青筋一根一根突兀了出来,心里的担忧脱口而出:“王爷莫要担心,皇祖母有太医照料自会得好生调养,王爷倒是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若是皇祖母醒来听闻王爷又病了,这下又不是让皇祖母担心留个心病不是?”
林烟儿说着也无心地将自己的手搭在陆一璟的手上。
触及是柔软滑嫩,小手温凉竟让心绪不定的陆一璟稳了下来。
陆一璟看向那双搭在自己手之上的小手,想起今日在皇宫里,这双小手也是这么的柔柔的放在自己手上,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这般想着,陆一璟嘴角微扬。
林烟儿注意到了陆一璟神情,回过神来才知自己做了何事遂慌忙收回了手,“妾身失礼了。”心中却小鹿乱跳......
陆一璟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深了些,“王妃说得极是,是本王太过焦虑了。”
......
刑部大牢,重兵把守来回巡视着,即便是一只苍蝇飞过也有迹可循,无处可遁。
然而大牢深处两位守牢狱卒卸了腰刀放在一旁,烛影绰绰,俩人对饮而沽,但听得其中长得尖嘴猴腮的一人说道:“这去年酿的桂花酒,就是清冽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另人听了,拿起碗豪饮一口,赞道:“王兄说得极是,不过还是少喝点,那里面的人......”那人说话迟疑,朝里面望了一眼,却被王某打断,“一个定了死罪的阶下囚,你以为他还翻得起什么浪?”
见得那人踯躅着,王某又说:“前阵子来的萧望之你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堂堂的正五品冀州直隶知州,想他任职在官时是何等的威武,多少人巴结,可是呢?天子一怒,他便锒铛入狱满门抄斩,不得善终,即便是他在这里都插翅难逃,你还怕这个小小的盐运司知事?”
王某说着口渴了又倒了一碗,看着对面那人仍撅着眉头不情不愿,一脸嫌弃道:“得得得,你别喝,我还嫌酒少呢!”
那人听闻,拿起酒坛就倒了一碗,“别着,这样的美酒岂能你一人独享?干!”
二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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