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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弋!他心里呐喊着,却是摇椅晃无言地支起了身。
林渊儿见此连忙施礼谢过:“多谢安大人相救!不让小女的清白便是要毁了去。”
安元凑近了林渊儿的脸庞,直冲鼻腔的浓郁酒味,林渊儿忍不住屏息起来,心却七上八下的。只听得他低声道:“你何时也这么文绉绉的?难不成要被人娶了,性子也都变了?”
林渊儿听得一头雾水,她稍后退了小步怯怯地看向安元,“安大人,小女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元见林渊儿后退躲着自己,拉住她的手说:“就因为要娶亲了,所以你便要躲着我?所以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是不是?”
安元眼神里溢满了受伤的神情,林渊儿看得心抽疼了一下,这个人方才说要替她欺负回去,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永远把自己护在怀里......林渊儿鼻子一酸,回想起他方才的怀抱,真是暖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好的男子,却仅仅因为林烟儿而让自己永远望其项背,为什么?
林渊儿隔着泪眼看眼前的安元,神情绝望。
“怎哭了?”安元看着林渊儿哭了一下乱了手脚,他从未看见白弋哭,只是偶尔看见白弋坐在草堆里,看远处天空发呆时神情才会有些戚然。每当那时,他都忍不住想抱着白弋入怀。是了,他想抱着她,抱着白弋。
白弋那么不同,怎么能忍受嫁给那些弱不禁风的世子爷?
那些世子爷两只手拿着兵器都打不过白弋的一只赤手空拳,那里配得上白弋!这样的女子,安元他怎么能允许看着她丢盔卸甲,拿起织线绷子像自己母亲那样成天绣东绣西沦为平庸?
她就应该嫁给自己。
她要喝酒,他陪他一起共饮到天明。
她要骑马,他陪她一起到塞外驰骋。
她要比试,他陪她一起在军营酣战。
......安元伸出手,眼前的人五官叠影重重,他摸了好久才摸到冰凉的湿意,他轻柔将那些泪抹了个干净,嘶哑着声音说道:“嫁给我,嫁给我......”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提亲。
林渊儿惊讶地抬起头,因为行军打仗摸惯了兵刃,所以安元手上全是厚厚的粗茧,那些茧子膈应摩擦着林渊儿的脸,但一点比不过这双此时正游移在她脸上,替她拭泪的大手手上传来的温度。
林渊儿从来没有这么雀跃过,她曾费尽心力只求父亲能够夸耀她一句,她曾用尽力气哭诉希望娘亲替自己争取一下,她还曾经绞尽脑汁期盼林烟儿能够与自己如同亲姊妹般相处......但此刻都不用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有安元的怀抱,安元能为她挥拳打跑那些欺负她的人,她找到了她最想要找到的人!
林渊儿忙不迭地点头,泪水随着她点头重重打在安元手上。
安元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看见林渊儿点头,咧嘴迎着艳阳笑了,就这么直撞入林渊儿的眼帘里。
烈日当头,这里百花种植,香气馥郁,四周的酒气如同一张大网朝林渊儿扑了过来,截断她所有呼吸的出路。
安元的大手一路带火,刺激得她浑身战栗,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下婉转而歌,伴随着阵阵低吟,林渊儿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
林渊儿略迷蒙意乱的眼神看向俯在她身上的安元,他就像一匹酣战的烈马,在她这匹草原上欢快驰骋,耳边传来他低声地颤意夹杂着不舍。
林渊儿觉得自己心中那积蓄已久,如同在水中挣扎着的怨硗不甘,此刻仿佛遇见激流的鱼儿,在安元的带领下找到了出路,一涌而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