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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便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梓灵自然也不愿多留,客气的道了声谢,便喜滋滋的揣着银票往外走。
她前脚刚踏出门槛,那小祖宗便跳了起来,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对春风楼的如烟姑娘有兴致!”
“谦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顾远摇头叹息,淡淡的声线从那微开的薄唇里浅浅的逸出。
没错,坐在他对面的小祖宗便是当今的谦王爷轩辕尘。
顾远本是商人之后,家里也是颇为丰硕,可他这性子受不了束缚,自十六岁起便开始四处游历,后来与轩辕尘在一次夺魁争价时相识,两人原本是死对头,可吵着吵着,后来居然成了朋友。
说来也是缘份。
顾远这性子,也是我行我素的,他向来不喜与官家打交道,却又凑巧的遇上了轩辕尘。
“喂……顾远,明晚那夺魁大赛,你去不?”从顾远的手中抽出那张几乎让他憋笑憋到内伤的纸,轩辕尘只肖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捧腹蹲到了地上……
话说,这字跟狗啃的就没有多少区别。
“当然去,听说太子爷明儿个也要光临呢!”顾远又从轩辕尘的手里抽回那张纸,将其四折之后塞到自己随身的袋子里,便起身去结帐。
轩辕尘原本还嘻闹的脸上却因为顾远的一句话,刷……的一声全黑了,他快步追上顾远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据闻谦王爷与太子面和心不和,想必是真有其事呢!
……
秦梓灵在外头又溜达了一圈,大致熟悉了一下周围的路,打的是方便她日后跑路的主意,待都看仔细了,便就回府去了。
听下头的那些小哥说,那个所谓的如烟姑娘可是这京城里有名的青楼——春风楼的头牌花魁,平日里是卖艺不卖身的,明儿个还是头一次开苞,大伙自然是凑足了银子想要夺个彩头了。
秦梓灵内心觉得有些好笑,可又对明日的夺魁竟标平添了一丝好奇,若是能亲眼见识一番这古代青楼的壮观该有多妙。
回到府中,院子里倒是静得出奇,想必也没有人会关注她这边的动静。
刚睡下不久,天还未亮透,府里便热闹了起来。
绿荷慌慌张张的自院子外头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主子,主子,出大事了……”
这一嚷嚷,把灵香居也弄得热闹了起来,早起的奴才们都纷纷丢下手中的活儿,迎着绿荷想要一听究竟。
秦梓灵刚做了个好梦,梦里还啃着肥滋滋的鸡腿呢,这会就被人叫了起来,不免有些不快,但仔细一听绿荷那话,她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绿荷这丫头跟了她一段日子,平日里都沉稳着,今儿个会这般失态,只怕是真出了大事了。
秦梓灵捏了捏大腿,原本还昏沉的脑袋一下子便清明了不少,她麻利的披上外衣,揭帘而出。
绿叶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具等在了门外,绿荷也已经跑到了秦梓灵寝房的门外,见了出门来的秦梓灵先是恭敬的行了礼,而后便躁急的跪了下去:“主子,二夫人的孩子没了,王爷和王妃正在大堂审人呢?您快些过去吧!”
短短一天的时间,那原本趾高气昂的二夫人又一次落入了地狱,这结果秦梓灵是早有预知的,不过,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
绿叶还没有往下说,秦梓灵早已经招手打住了她的话。
这一趟只怕是王妃让人来请的,鉴于她之前有过前科,于是,这事第一个嫌疑犯便是她秦梓灵了。
秦梓灵冷笑,转身回屋慢悠悠的洗漱完毕,选上一套合适的衣裳,便由两名丫环陪着往王妃的院子走去了。
她前脚刚出门,灵香居便闹开了。
“你说三夫人还能回来么?”扫地的婆子神秘兮兮的瞪着眼睛,贼滴滴的扫着众人。
“我看难说,上回的事不也就那么过去了么?”另一名婆子倒是看好秦梓灵的,想必是多在她身上留了个心眼。
扫地的丫环立马不服气了:“那是她运气好,这一回这小世子是真没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这才没精打采的各做各的了,秦梓灵要是倒台的话,这一屋子的奴才便要遭殃了,运气好的,分到哪个院子里侍候主子,运气不好的,就只能打些杂活了。
别说捞油水,就是连个屁也没得捞了。
秦梓灵一进正院,迎面便有一股子凄怨的空气扑了过来,进到大堂,只见王妃和王爷早已端坐在那里,屋子里除了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夫人和她院子里的奴才,还有就是比她早到一步的大夫人。
秦梓灵不急不慢的一一行过礼,便规矩的站到了一边。
“王爷……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妾身的孩子一定是被这个贱人所害,王爷……”一见着秦梓灵过来,原本还虚弱的二夫人的眼里便迸射出一道恶毒的光芒,仿佛认定这害她的人一定是秦梓灵一般。
她惨白着面容,脸上早已是泪珠连连,一手捂着平坦不堪的小腹,一手颤颤的指着秦梓灵,若不是她这身子骨刚刚受创,只怕她恨不得走上前去亲手掐死秦梓灵了。
也难怪二夫人会这般想,前不久,秦梓灵确实是亲手将她推进荷花池的。
别人不知,秦梓灵自然是知晓的。
王妃听了这话面上一阵着急,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怕处理不公,也是急得我见犹怜。
反观之下,倒是大夫人显得沉稳了,她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偶尔抬头望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秦梓灵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果真是姐妹情深,都到这份上了,难道希望她秦梓灵含着对她睿王妃的感激而下黄泉么?
“秦梓灵,你且说说昨晚你去了哪里?”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终于屈尊降贵的将视线移到了秦梓灵的身上,出口的话语却是冷凉不堪,不喜不忧,不怒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