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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低下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幸好皇上没有在继续追究下去。
魔羽回到客栈，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洗了洗脸，刚要休息，就看到妖姬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妖姬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着魔羽回来，一点儿都不吃惊，她家阁主出马，既没有完成不了的事情。
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妖姬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怎么可能会早就出来呢？
“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就是怎么出来的。”妖姬没好气的说道。
走过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魔羽还想要问什么，可是妖姬都这么累了，他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了。
况且，昨天晚上在皇宫里面转悠了一夜，他也有些累了。
……
龙清歌回到客栈，推开房间的门，看到已经恭候多时的肖凌，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在等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肖凌从位置上起身，拉着龙清歌走进来，朝着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转过身，表情严肃的看着龙清歌，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最终做了和欧阳疯一样的决定。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有话快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
龙清歌用冰水洗了洗脸，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清醒些，如今竹渊的身体已经拖不得了，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肖凌面色犹豫，最终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走过去，双手扳着龙清歌的肩膀。
“龙清歌，我接下里要说的话等于是把我的命交到了你的手里，你准备好了么？”
“没有。”
龙清歌挣脱肖凌的钳制，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提起上面的茶壶，到了一满满一杯茶水，然后一仰而尽。
“我现在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
“我想要弃暗投明。”
肖凌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轻松了不少，他知道这一句话的含义，也知道这一句话说出来的分量。
做了和欧阳疯一样的决定，就有可能承受和欧阳疯一样的下场。
龙清歌手里的动作一停，目光锁到肖凌的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只要有些意料之中。
肖凌的本性从来都不坏，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一点儿都不感觉到意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你就不怕会和欧阳疯一样的下场吗？”龙清歌忍不住发问。
肖凌点了点头：“当然怕，可是每个人都有一条命，如果失去了，不会重新来过第二次的，我也一样，我不能把我的生命交给一个疯子的手里。”
“可我护不了你周全。”
龙清歌说的这也是事实，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这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的。
现在不承认也得承认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看清了自己的本事。
没办法护住自己身边的人，也保不了身边的人周全。
珠帘，欧阳疯，一个接一个的人，已经让她不敢再拿着别人的生命去赌了。
肖凌有些默然，龙清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龙清歌可以护得住他们，欧阳疯的下场也不会是那样的。
可是弃暗投明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如果赌赢了，那就是他福大命大，如果赌输了，也怨不得别人。
“你的意思是不想给我留这一条后路了？”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想让你们再因为我而丢掉生命。”
龙清歌低下头，眼前又浮现出了欧阳疯死的那一幕，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全部都记在心里面。
字字诛心。
如果欧阳疯没有背叛那个人，不说以后，至少现在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你知道什么叫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吗？”
肖凌摇了摇头：“不知道。”
龙清歌从位置上起身，走过来拍了拍肖凌的肩膀：“弃暗投明并不是给自己留后路的最好办法，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左右逢源。”
“你的意思是……？”
“你那么聪明，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龙清歌没有再说什么，把肖凌从房间里面推了出去，她不想再去伤害那些对自己好的人了。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从房间里出来，肖凌低下头仔细思索着龙清歌所说的话，忽然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龙清歌说的没有错，真正给自己留退路的办法，并不是弃暗投明，而是左右逢源。
他可以不背叛主子，也可以不为难龙清歌，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肖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终于知道该如何去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
妖姬一觉睡醒以后已经到了下午，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走下来，洗了把脸。
站在窗口，朝着对面的客栈看了看，窗户是开着的。
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就要出去，却被站在门口的魔羽当住了去路。
“你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看一看。”
“我跟你去。”
“不用了。”妖姬连忙拒绝。
她家阁主可是早就已经吩咐过了，不能够被任何人知道，这所谓的任何人，当然是也包括魔羽在内。
妖姬这样防范的样子，多多少少让魔羽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他的心里面，妖姬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夫妻之间就应该没有任何的隐瞒。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魔羽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显然，对于魔羽的质问，妖姬根本就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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