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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愿,既来之,则安之。
自我安慰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让自己昏睡过去。
消沉的过了两天,她本性里的韧性终究克服了这玄幻离奇、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形,接受了现实。
这副身子本来不过是受惊有颈伤,苦药灌了几帖,药膏擦了又擦,「病情」也就稳定了下来,只是皓白颈子难免还留着未褪的瘀痕。
她住的这屋子,家具皆是簇新花样,一式黄花梨木的衣箱中,衣裙也是鲜色锦绣,一样样都是京里仕女们流行的花样,但屋子里的窗子小,窗纱密又厚,闷不透风,采光不好,她待不住,能自由活动起身时,一到午後便让人搬了张方凳、茶点,到两进小院乘凉。
院子少说有六百步方圆,高高的院墙中间挖了一个小水塘,几尾小鱼在荷叶间优游自在,荷花暗暗的淡香拂风而来,叫人暑气全消。
被她明令禁止後,没有她的传唤,没有婆子丫头敢来打扰。
她大大地伸着懒腰。
这两天,江婆子对她仍旧颇有微词,这也难怪,毕竟她扮了二十几年男装,一下子要她进入状况回到矜持闺秀的样子,谈何容易?
一开始她是真的没注意到这个,下人们进来送水、伺候时见她两脚大开,举止动作、生活习惯都是一派「粗鄙」作风,惊得瞠目结舌,窃窃私语,说是不是因为上吊弄伤了脑子,她这才处处收敛,又不让她们再随意进出她的屋子,才没有露出更多马脚。
这男人不好当,女人就容易了吗?
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过去,但也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情,知己知彼,才能晓得她下一步路要怎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