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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道行虽破千年之数,毕竟不了解女儿家。
许多时候,明摆的事,知道归知道,偏偏牵扯了感情,管你姑娘家多聪慧多机敏,依旧是会两眼如盲、跟自个儿过不去。
秋笃静现下就陷在这般泥淖中而不自知。
她边哭边说:“你死都要拖住玄宿一起,对自己说弃就弃,你说我俩已是夫妻,又何曾顾及到我的感受呜你要红缳,非她不可,你始终想跟她在一块儿,我不是不知但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桥也是会难过的啊”
“我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你说话要凭良心!”
他一个头两个大,折腾得俊脸都扭曲了。
想到她丢下他独自踏上回家的路,可怜又可恨,不禁道——
“你不想留在赤岩巨壁那儿等我,不想我去寻红缳,直说便是。你说了,我不可能不听,但你不说,我怎知晓?”
“我没有不要你去!”秋笃静语气陡地激切,用力摇头,用力反驳。“你要寻红缳就去,我提得起、放得下,绝不阻拦。你爱去便去,我何时拦过你?我没有。我没有、没有、没有——”哭音小小泄出,她用力忍,忍到脸都透红微紫。
“睁眼说瞎话,你明明等等!”一抹想法如白光掠过黑压压的天际。白凛双眉凛然,目珠暗颤。
“你该不会以为以为我对红缳”他顿时醒悟——
“你、你真以为我瞧上那只该死的小赤狐是不?!”
他幡然醒悟后的怒火在看到秋笃静寂寥隐忍的委屈神态时,骤然间烧得更炽、更烈,几成冲天雄焰,较狐火还猛三分。
“秋笃静,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
实在忍不住,他引颈咆哮,声震遍野,漠上的风顿时乱了流向,扫得小绿洲的枣树、胡杨沙沙颤响。
“最好我有那么蠢、那么没脑,才会瞧上一头居心叵测、无时无刻不在装乖算计,还将我的大敌视作唯一主子的地狐!我是好咬的果子吗?她敢给我下套子,我还不能找她了?堂堂九尾雪天狐能让一只不成气候的地狐侮辱了去?当然不能够!”他骂声连连,恨到不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