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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股不痛快的心绪不知何时转换了,胸内同样热热的,他归因于是两人血气相通,所以随便一个行气,身与心便都热起。
撇撇美唇,他终于慢吞吞抬起一袖,略迟缓地拍抚她的背。
“哭吧,用力哭,好歹是新招,就看你眼泪能不能把人淹死?”
秋笃静当真太习惯他嘲讽的调调儿了,他由着她抱,拍抚她背心的手劲缓而温柔,她能感受到他有些笨拙的安慰。
当他毒舌的话一出,她突然就破涕为笑。
大哭后神智渐稳,她开始感到脸红懊悔,尤其脑袋瓜离开他胸口,却见雪净白袍上不是她的泪就是她的鼻水,更别提那些小血印。
“你、你被我弄脏了”泪虽止,仍轻轻哽咽。
“很高兴你留意到了。”男嗓清冷。
她禁不住低笑,抬脸忽跟他四目相接——啊,离得太近了呀!
她脸红红,赶紧撤回环在他腰上的手,后退一小步。
“对不起。那我帮你洗干净?”两手攥着,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要我立时脱下来给你带回去洗吗?”
“呃?”
“我全身上下就一件袍子,你是想我光溜溜、赤条条在松林里晃?”
“呃”被问得哑口无言,眸珠滴溜溜转。
白凛其实也没要她答话,挑眉哼哼两声。
接下来,秋笃静目睹了所谓修仙成魔者必炼的秘技之一——
振衣涤尘。
他手臂抬都没抬,仅发气鼓动,袍子上的泪渍、鼻水和血点瞬间被弹作虚无,那件罩袍又恢复向来的洁白出尘。
真教人好气又好笑啊!
他明明可以很干脆告诉她解决之法,却爱为难人!
但,唉,这就是他,许多时候颇幼稚,但也能是温柔的、可以依靠的。
吸吸鼻子,她低声嚅着。“这招真好,学会了就不用洗衣。”
白凛鼻子不通般又哼——
“你嘛,就两条路能走。其一,把自个儿当丹药让修行者吞了,那人把你的血肉、神气化作己用,他道行大增,于是已成他血肉与神气的你,自然跟着鸡犬升天,何须洗衣?其二,把自个儿当“炉鼎”跟着修行者过活,他领你修炼,你任他取用,双修相进,共修相养,如此这般滋滋润润,也许真能修炼到不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