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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绾又再开口。
“没有。”楠楠声音闷闷的。
“好了，别想了，说都说了，再想也没有用。”唐绾道。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啊……”楠楠苦着一张脸。
“凌枫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的，你明天上班，诚诚恳恳的跟他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先吃饭。”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
晚上十点半。
凌枫从叶贞和唐绾住的公寓里走了出来，刚才他进去，可是并没有在公寓里看到唐绾，问叶贞，叶贞也说不知道。
难道唐绾回了T市以后，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朋友家？
今天在办公室，因为楠楠说的那些话，让他直接忘了问楠楠唐绾的事。
现在想想，在办公室里他其实震惊更大于生气，脑海中划过楠楠那捂着鼻子满手鼻血的模样，又想起楠楠说在开会的时候偷偷拿笔记本挡着脸偷瞄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探究的兴味来。
喜欢他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像他和顾泽衍这种男人，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大多爱他们的脸、爱他们的钱大于爱他们的人。
有意思，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流鼻血，而且他非常想要知道，为什么楠楠每次见到他都要躲着他。
想到这里，凌枫拿出了手机，给报刊的主编打了一个电话。
“喂，知道公司孟楠家的住址么，知道的话，将她家的详细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
说完，凌枫便挂断了电话，几分钟后，主编将楠楠的住址发到了凌枫的手机上，凌枫扫了一眼主编发来的信息，随即开车往楠楠租的那个公寓过去。
公寓里，楠楠和唐绾两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唐绾我睡不着。”楠楠对唐绾说。
“我也睡不着。”
“我们来聊天吧。”
“嗯。”
“唐绾。”
“嗯。”
“我觉得我丢人丢大发了，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流过鼻血，可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楠楠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黑黝黝的看着唐绾，“告诉我，唐绾，你有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
喜欢一个人？
她怎么知道？
从二十岁的某一天开始，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此，万劫不复，而后遇上顾泽衍，原本平静的人生搅起一层层风浪。
怎么会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呢。
她没有经过恋爱，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包容所有不堪过往的她，那些从她生命中匆匆而过的每一个男人，没有一个知道她为别人代.孕生子过，陆丰年不知道，顾泽衍也不知道……
然而，倘使他们知道，那又如何，她不喜欢陆丰年，也不喜欢顾泽衍，陆丰年于她，是热切过份让她感到不安的男人，而顾泽衍于她，是囚禁她自由让她不断逃离的男人。
喜欢，多么奢侈的字眼。
唐绾嘴唇抿了抿，没有回答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