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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桓将放在纸张最下方一迭泛黄麻纸,交给好友看,不意外的,他的眉头愈来愈皱,表情愈来愈凝重。
外人不知,但五年前那场宫变,也死了不少太医,他们查过,那些太医受死的罪名就是遗失皇帝的病历,祺贵妃安了个听太子之命,以毒药方残害皇帝,致使体弱昏迷,又怕遗留证据才毁弃病历等等罪状,全砍头了。
但这一小份纸张,虽然少了好几页,不知是刻意被抽掉还是原本就仅存这些,但从里面内文已足以判断,这就是先皇遗失的部分病历。
梅城桓将这些文件如何取来一事告知,两人安静片刻,久久没有对话,但对傅耕民的身分都相当好奇,只是——
“有没有可能从傅雨柔那里问出她父亲的真实身分?”罗靖磊问的直接。
梅城桓想也没想的就摇头了,“这些事太复杂,知道愈多,危险愈多,我不能不会也不允许让她搅和进来。”
“啧啧啧!瞧瞧沦陷感情中的男人,如此护着心上人,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他假意拱手,笑着调侃。
梅城桓被取笑也无所谞,如果可以,他想将她护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但眼下,朝堂情势不稳,儿女情长还得再等等。
接下来的日子,梅城桓仍忙着查皇宫旧案,抽丝剥茧,邓风、段宇等人也来去匆匆,回到太医院的潘伯彦则每隔五、六天便到相府关切主子的伤势。
他虽然在太医院当差,但皇帝下了论旨,他必须听从相爷指示,有必要时,跟着他出外办事,这一趟南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