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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歌瞪她一眼，秋月立马闭上嘴，不敢再多说半句。
“还不快去！”景哲朝宫女怒斥一声，宫女立即弯腰退了出去，他才把视线落在白长歌的小脸上，眼底满是心疼，“为何不吃饭？故意让朕心疼？”
白长歌看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她为何不吃饭？！
其中有一点不是拜他所赐吗？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是一国之君能做出来的事吗？！
景哲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便派人特意煮了一碗白粥，等她稍微舒服一点再喝。
太医进殿，在白长歌手腕上搭上丝巾，接着开始把脉，到最后他脸色有喜有忧，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景哲拧眉，“她到底怎么了？”
太医也不知道这女子什么身份，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女人，但一看她半靠在皇上怀里，而且皇上还如此担忧她，十有八九错不了，便一咬牙，“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女子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景哲一怔，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站起身，伸手抓住太医的衣领，“你确定没有诊错？”
太医直冒冷汗，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皇上这反应是欢喜过度还是真的发了怒，他一时根本判断不出来啊！
“是，微臣并没有……没有诊错。”他反反复复把了几次，都是喜脉。
一旁的白长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一瞬间褪了个干净，指尖都难以抑制地颤抖着，无尽的恐惧将她淹没。
她竟然怀了景哲的孩子，她竟然……
“出去！”白长歌哑着嗓子低吼一声，她的声音实在小，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都给我出去，都出去！”白长歌像发了疯一样，用力地推搡着景哲，还伸手去抓太医的脑袋。
景哲见白长歌这种反应，抬手捏了捏眉心，“都先出去吧！”
“是。”
“你也滚，都滚！”白长歌两眼猩红，拿起茶杯就不管不顾的往景哲身上砸。尖锐的疼痛传来，他眼底随即浮现一抹怒气，他已经愤怒至极了。
但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的白长歌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又怎么会在意他的感受。
景哲猛力挥袖，从宫殿离开。
白长歌突然大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踉跄着步子往床上躺下，一只手轻柔地抚上肚子，然后用力一抓，她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孩子就此杀死。
省的她来到这个世上受罪。
她不爱景哲，甚至想要杀了他，她又为什么会怀上景哲的孩子，为什么？
谁能告诉她。
景华殿，是尉迟琏的寝宫。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宫殿里点着蜡烛，当她听到白长歌怀孕的消息时，她竟在滔天的恨中察觉出了半点快意。
白长歌不是同样不能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吗？这一点和她一样。
这样想着，尉迟琏就能舒畅很多，即使她整个心疼得都近乎麻木。
就在她慌神之时，殿门传来一声“砰”的巨响，是景哲一脚踹在了门上，宫女太监都跪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尉迟琏打开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味，他的身上也被酒水沾湿，散发出来的是绝望和痛苦。
“皇上，这……”尉迟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哲打横抱起，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宫女随即就将宫门关上。
她被景哲轻放在床上，接着他就重重地压了下来，他的手开始猛力撕扯她的衣服，眼睛红得可怕。
“皇……皇上……”这虽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等景哲这样对她的时候，尉迟琏就生出一抹胆怯。
这样的景哲，太过可怕了。
“长歌……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为什么……长歌……长歌，长歌……”景哲将她的衣服撕扯开，半分怜惜都没有，猛地闯进了她的身体里。
尉迟琏疼得身体都弓了起来，眼睛错愕地瞪大，她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子，简直痛不欲生，就像是一种折磨。
他不想伤害白长歌，就把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给了她尉迟琏。
就连他最后到达极致的时候，口中叫的，也是白长歌的名字，音调有难掩的温柔。
尉迟琏犹如大海上的孤舟，遇到强烈的暴风雨，被击打地不断翻滚，是如此的无助。
漆黑的夜，尤其地漫长。
白长歌是从朝阳殿醒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魇不断纠缠着她，让她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大亮。
她唤来秋月，让她去找太医进来，秋月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便急匆匆去了。
太医进殿，朝白长歌恭敬地道:“不知姑娘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白长歌面色沉静，“太医先坐下吧！”她指着椅子开口。
“姑娘的身子不舒服？”
“我不想要这个了孩子，麻烦太医给我一碗堕胎药。”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只当最无情的是她。
“姑娘三思啊！”
“太医不必再劝，这已经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了。”
太医叹息道:“其实不瞒姑娘，昨日给姑娘把脉时，姑娘的脉象很弱，身子又虚又寒，怕是流了这个孩子，姑娘以后就没办法受孕了。”
她的身子被景哲碰了，又怎么能再和厉胤在一起，不是和他的孩子，她也不会真心疼爱。
“我不准备再要孩子了，太医尽管开药就好。”白长歌的手指深深地陷进皮肉里，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她想，她可真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既然姑娘心意已决，我也不劝姑娘了。我先给姑娘开个方子，让你养几日身子，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一尸两命就真的是造孽了。”
“多谢太医。”
太医摇头离开，颇为无奈，刚出殿门，就看到走来的景哲，随即跪拜行礼，“参见皇上。”
“她唤你来，说了什么？”景哲开口询问。
太医也不敢违抗景哲的旨意，又想着让他劝劝白长歌，便把事情都告诉了景哲。
景哲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天他根本就没碰白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