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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淡的开口道:“什么事?过来说。”
那样子,丝毫没有表现出他情绪的波澜。
见状,室安只好迈步走到他身边,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
时烬听完,这才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坐在椅子上沉默,揉了揉两眼间的穴位。
就这么揉了有十几秒钟。
他从位置上起身。
室安连忙取下了挂在一旁的外套。
刚要给他披在身上,时烬伸手挡拒了。
此刻他的眼里,有些旁人看不透的深沉。
站了一会,他终于肯抬起头,语气有些头疼的说了一句,“把她带下来。”
“是”
就这样,时烬才离开了书房。
室安不得不低头瞧了一眼正捂着耳朵蜷缩在墙角的女人,心里也只是叹息。
如果一切尚未发生,这丫头倒不一定会讨人厌恶。
有时候,室安倒是有些可怜她了。
究竟也还是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孩子,现实于她太残忍了。
“苏小姐,你还好吗?”室安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苏仅立马就像刺猬似的挥开他的手。
她抬起晶莹的水眸瞪着他,咬牙说道,“死不了。”
室安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正了正色,语气又冷了几分,“死不了就好,跟我下去吧!总裁来接你了。”
“……”
听了后半句,苏仅就没在意他的前半句了。
脸上已经爬上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喜。
她吸了吸鼻子,坐在地上,伸手在眼睛旁边扇着风,等着把眼睛里的水雾都蒸发了。
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想再让时净迁看到她哭了。
自己就跟个废物似的。
这三年,他瞒着自己的事算什么?
苏仅一想到时霖阮的死可能被他一直怀疑着是自己做的,心里总是很难受。
一面难受自己的憋屈,一面难受他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