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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我不知情。」不能信,单听一面之词反而容易着了道。
这人一脸不怀好意,存心要煽动人心,他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其实一开始,本王也想不透,可现在本王可以大胆猜想,肯定是那些人曾经对不起你,甚至伤害过你,好比沛县县令匡正尸首不全,你的兄长腰斩而死。」
于丫儿抿紧了唇,心底清楚不该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可是他说得言之凿凿,仿佛他亲眼目睹……对了,洪灾当晚,是他和二皇子一道前去开水门的,既过翻江,自然会往南勘察……
「洪灾的水再怎么泛滥,也不会将人给冲刷得断肢不全,甚至是腰斩,周奉言不是个体弱多病之人,何以久病未愈?而他虽不懂武学,但只要有把锐利长刀,只要使对方向,哪怕是姑娘家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对方。」
他柔滑的嗓音在耳边如恶鬼般的煽动着,于丫儿眉头不自觉地紧蹙,因为脑袋里开始照着他的描述出现了画面。
他说得对,爷的身子骨向来不差,淋场雨也不至于风寒难愈,可是爷已经病了好多天,换言之,爷淋的雨恐怕是一刻钟、两刻钟,甚至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只为了埋伏等待。
亲手杀掉卖了她的兄长、欲收她为妾的县令,是为了她?所以那日她问拾藏时,拾藏才会吞吞吐吐,拾藏的难言,意味着拾藏知情,爷让身边的人知情,却不差遣身边的人去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愤恨难平,抑或者是——
「他看起来无害,笑脸温煦,可实际上他的心是黑的,有时就连本王瞧见他,都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而你压根不觉得他可怕?」
轻柔的耳语打断她的思绪,对上燕奇临噙笑的黑眸,她想替爷反骏,脑袋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