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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本来我是打算住市区的饭店,但现在这样也不好叫计程车。”苏宁亚对亲切和善的夏母委婉央求。
即使夏千胜态度冷淡,但她不甘愿就这样离开,她打算留下来说服他,她也会放下身段,向他再次表达歉意,希望他能消气,原谅她。
“当然没问题!三楼有空的客房,你先去洗个澡,我拿千愉的衣服让你暂时换穿。”夏母笑咪咪的道。
“我家这间小庙,收留不了你这尊菩萨。”夏千胜冷讽道,他还是很在意曾被她小看过。
“我才不是菩萨。”苏宁亚辩道:“你家更不是小庙。”她很清楚他对过去的事仍旧耿耿于怀。
“就算你这么说,我家客房还是不方便让你住,你要是愿意屈就就去睡主屋后面的工人房,如果做不到,你还是快点走吧。”夏千胜刻意要逼她离开,接着他看向母亲。“还有,千愉的衣服不外借。”
“千愉虽然不在,但她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拒绝借衣服的。”夏母不理会二儿子的反对。
女儿刚出国不久,被先前她所救的阿斯图王子邀请去阿斯图做客。
夏千胜见母亲坚持,俊容一沉。“衣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绝不同意她住客房。”
“工人房就工人房,没关系的。”苏宁亚扯唇淡笑,选择妥协。
夏千胜愈想赶她走,反而更坚定了她要住下来的念头。
夜晚,苏宁亚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再次审视这间狭窄简陋的工人房。
这间加盖的平房仅有六坪大,附一间小小的厕所,是牧场工人的临时住所,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左右靠墙放着两张单人旧木板床,另一边摆了一张掉漆的桌子和一个旧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