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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什么都没瞧见,下意识的寻找易宽衡,心想她是否跟在易宽衡身边,却突地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企图跑过通堂,眼看着要被人群给踩着,教他不禁拔声吼道:“丫头,给我站住!”
那轰然巨响教混杂着交谈哀嚎声的通堂瞬间安静下来,大伙都朝他望去,就见他踉跄站起身,两旁的人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挥开手。
南安廉大步朝周耘喜走去,脚步有些虚浮,但眸光慑人,教周纭熹定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他来到跟前。
“叔叔,你受伤了……”周纭熹哑声说,她看见了血染红他软甲里的衣袍。
“小伤。”南安廉闭了闭眼,忍着胸腹间的痛楚,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对视。“这儿人多,回房去。”
“叔叔呢?”她问,看着他的脸,他脸色苍白得发青,教她惴惴不安。
“我待会就回去。”
“一定喔。”
“一定。”
“不可以太久。”她忍着泪水,忍住想抓住他的冲动。
“你话真多。”他不禁苦笑。
“军医呢?”她左顾右盼,就见几名军医就地诊治着伤兵。
军医不少,可是伤兵更多,一时间根本抽不开身。
“等一下就过来,你回房。”
“好。”周纭熹不是很愿意,但也知道留在这里她真的帮不上忙,也怕她话说多了,会延迟军医医治他的时间。
她边走边回头,瞧见易宽衡已经带着军医到他身旁,解开他身上的软甲,那染血的衣衫被划破,虽然有用布条扎住,但就连布条也都浸成血色,怵目惊心。
再接下来的,因为被易宽衡挡住了视线,所以她看不见,尽管担忧,她还是听话的回房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开门,果真瞧见易宽衡和另一个人搀着南安廉回房。
她退到一旁让他们入内,待他在床上坐下后,她才发现他身上扎着布巾之处,不只是胸口腹部,就连手臂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