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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还看着一锅药茶等着;另一个则是随身伺候的五经,而那个据说上吐下泻、只差没命悬一线的人,却没有虚弱得躺在床上休憩,只是在身上搭了条毯子,侧卧在软榻上。
他的脸色看起来虽然苍白了些,却没有什么大碍,起码比起之前病得下不了床那形销骨立的样子是好多了。
肖承安没看向四书,依然看着手中的书册,轻轻翻了一页,淡淡问道:“外头怎么了?”
四书低着头回道:“已经照世子爷的吩咐,将世子妃拦在外头,世子妃关切了爷的身子还有伺候的人以后,就让奴才给劝回去了,只留了一个丫鬟。”
肖承安又静静的看了两页书,才轻声应道:“知道了。”
屋子里又回归一片寂静,除了茶水炉子里偶尔煤炭的爆裂声外,静得不像有人存在一样。
肖承安看似专注的看着书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心并不平静。
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宛玲珑对他是有怨的。
毕竟她是被家里人捧着的掌中宝,却硬被逼着嫁给一个可能命不久矣的药罐子,就算没把冲喜这两个字说出口,但这么明白的事儿,谁又不知道?
要不然他身为安王世子,明明已到婚龄之年,怎么会连半个赶着上门说亲的都没有?还不就是看着他这孱弱的身子,觉得就是嫁了女儿过来,说不得过个几年就得开始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