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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每一步都能被她踩出碎莲来。
走入正殿的时候,沉鸢正恣意歪坐在殿内一角,缓缓伸手取过桌上的秘色瓷茶碟,亲自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琉璃看见他以三根手指执着茶碟,极为标准的执杯姿势,玉白色的碟子在白皙的手中如飘雪映白梅,相映得彰。
他也是自小以极为严格的教导成长起来的贵族公子,所以礼节礼仪向来无可挑剔,只是他自己不喜,但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不自觉地便会展现出来。
逆光中,沉鸢的手掌骨节匀称微凸,曲线优美,是一双养尊处优但又充满力度的手,也是一名行医之人的手,保养得极好,不似梁墨萧,习武之人的手,手上有明显的因握剑后生成的茧。
想到这里,琉璃立即收起了四散的思绪,正了正神色走到了沉鸢的身前,坐在了他身边的圆凳上。
沉鸢抬头一见是她,脸上立即带出一抹笑来,分明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可就是这一抹笑,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仿若那千枝万缕的海棠层层而开,这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平日的那个妖孽。
不过琉璃此时可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甫一坐下便问道,“怎么了?是族主……的事情吗?”话一出口,她便是幽幽一顿。
刚想同她说话的沉鸢当下摆了摆手,“不是,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除了我刚回来那会儿,你就压根没请我来凤雪宫坐坐。”
听到他的话,她稍稍舒了口气,然后才徐徐道,“可是你不是向来无事不登门的吗?”
“你说的那是你自己吧。”沉鸢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可是手下却不停地替她斟了盏茶,又瞄了她一眼,踌躇着说道,“不过,族主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了,如今就是用药,也已经起不到效果了,你……你随时做好准备。”
琉璃接过茶盏,果然还是族主的事情,从他的语气中也窥出了一二,但还是迟疑地问了句,“到什么程度了?”
沉鸢张口想说,话临到了舌尖又收了回来,最后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琉璃见此,生生将心头涌上来的那股子哀伤死死压了下去,面上竟是丝毫不显,只是那紧紧捏着茶碟的手却是出卖了她,手指指节都已经捏得发白,好像恨不得将手中的茶碟捏碎了一般。
沉鸢故作漫不经心地往前瞥了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向别处,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所谓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