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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说,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夏翾慈一面,但他始终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重新走过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甚至将足迹踏遍了七国山川,却再也不曾见到她的身影,她这个人就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甚至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夏翾慈根本是他臆想出来的。
辗转到后来,他选择还是在原地等着,在青云山庄安稳地当着他的教书先生,他觉得他会等到她回来找他的一日。
多年以后,与平日毫无分别的一个清晨,他推开房门,见到了他此生难忘的情景。
虽说那是在春日,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绚烂生机的场景,柳絮纷飞,百花齐鸣,千枝万缕开得轰轰烈烈,当年见过这个盛况的老人,即使到今日提起,眼中都能明亮起来,因为太过震撼。
随之而来的是一封他等了数年的信,信中内容寥寥,竟显出几分决然的意味——母亲病故了,我们也不要再相见了。
无言好像在那一刻忽然清醒了,又好像越发恍惚了,自此以后,他博览群书,通读古今,将夏翾慈一直以来所行的种种联系在一起,他终于猜到了她的身份。
然后,他每天看着北方,痴痴地等,痴痴地盼。
等过了一月又一月,盼过了一年又一年。
最后等到一句——
我要成亲了,你不要再等了。
傍晚时分,风越发疾,天空中又飘起了雪,马匹口鼻中喷出了大朵雾花,马车在风雪里徐徐前行。琉璃心里想着从无言口中听得这些如同被厚厚灰尘遮盖的往事,一说出口都仿佛被呛了一嘴的厚尘。
年少轻狂,总觉得所谓的相爱能地久天长,最后等到的竟不过是斩断情丝,落发为僧的下场,可若是真的放下,六根已然清净,特意前来的相送又是为何?
他说,他曾凭着自己的这一身份,在讲经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夏晴一眼,说她们母女俩长得真像。
琉璃在想,夏晴当年一意孤行,舍弃了少族主的身份,斩断与苍雪的一切联系,夏翾慈的心中究竟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欣慰多一些,因为这个女儿做了当年她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还有,她忽然想起了青云山庄中的那块匾额——拂衣舍,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何为“事了拂衣去”,原来此拂衣非彼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