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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上,以至于没能顾虑到她的感受。
他知道她的不安,只因那份不安,有大半也存在于他心底。
但是,比起儿女私情,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安危。
他不能再冒任何会让她受伤的风险,所以他必须尽快将薛昆布在朝中的势力暗桩全都一一拔除,如此才能放心。
这些烦扰,他自是不想让她知道,省得她忧心而伤了身子。
正闹脾气的凤梓久等不到他的安抚,心底顿时更闷了。
“凤梓,再过不久,也是时候该向众人宣布你已恢复心智的消息了。”
“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停下了绣个不停的手,噘嘴抬眼。
“难道你不希望我当你的皇婿了?”
她眨眨眼,扔下绣到一半的锦锻与针线,跳进他怀里,闷气全消,完全不懂害臊为何物。“我当然想!”
晏莳青弯唇一笑,美若窗外的迷离夜色。
她看傻了眼,双手勾抱着他,乖顺的任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带入寝殿。
“如果真这么想要我当上皇婿,那么你得更努力才行。”
“努力什么?”
“学习如何当一个让人敬爱的神女。”
又来了!他天天挂念着白凤国,何时才轮到她呀?气不过的凤梓,索性踮起脚尖,吻住了他温凉带笑的唇,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春日已过,夏日海热的暑气正盛,涟漪荡漾的湖中,莲花已是开落搏婷,悬在回廊詹角上的一串珠玉,被一阵暖风拂得叮当作响。
圈子里的鸳鸯果早已经结实迭迭,就等着有心人采撷。
手中捧着一只花形金盏酒杯,轻抿一口以百种花果酿成的甜酒,穿着一身蚕丝薄裳的凤梓伫立在曲廊末端的阶上,嘴角微扬。
开始理政之后,不时仍有臣子在奏折中质疑她的其实身分,但她也不避讳,索性在今日早朝时挑明了说。
如今她已找回尚是痴儿那段日子的记忆,自然不怕有人存心刁难,举凡是孩童时候或是年长之后的种种,她皆巨细靡遗毫无漏失的说个详尽,彻底让那些疑心未除的大臣哑口无言,当下心服口服,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