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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汽车拍照,开单子。
马凡急忙奔过去,一连串的申辩声:“我这刚把车停下,马上就走,您原谅我这一次……”
交警跟没听见似的,埋头忙自己的。
“您能不能百忙之中搭理我一下,我好歹也是个活物吧?”马凡火气。
交警抬头,侧脸瞄了一眼,露出职业性微笑:“你要是早出来一分钟我都没法罚你,以后吸取教训吧。再有,15天内把钱交了,别再赔上滞纳金。”
人家态度和蔼,还贴心地指点了迷津,马凡还能再说什么?
走回吉普车,马凡抓下罚单,坐进车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喝凉水塞牙,放屁砸了脚后跟”吧?
拨打吴毅手机,没人接听。
马凡对着手机怒吼:“吴毅,接电话啊,躲着藏着算哪道……发嗅坑爹,结交需谨慎!”
他气恼地扔下手机,大口吃起盒饭。
阳春三月,被雾霾搞得没个春天的样子,正午的太阳像是挂在灰色纱帘后边的镜子,污突突的,让人可以直视着骂街。
两点钟,吉普车开回来,马凡坐在车里,盯着马路对面酒店大门。
出席婚礼的宾客们,陆续走出酒店。
王梦晨陪着米筱竹站在门外,俩人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各自离去。
米筱竹寂寥地独自前行,身体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人在飘着走,没有爱人再为她喝彩,做的事便失去了大半意义,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最近的惆怅由何而生。
马凡开车追过来。
米筱竹怔怔地看着他,目光空洞,好半天才惊醒过来,她把夹克衫从车窗扔进车里,埋头继续朝前走去。
马凡大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自杀,你特失望,是吧?”
“这话说哪去了。”
米筱竹奔过来扒着车窗咆哮,眼神像匕首般直刺马凡:“吴毅劈腿,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花多少钱雇你当托儿?”
“他是不是劈腿,我真的不清楚。”
“买噶!你不清楚,你们俩是尿尿和泥长大的发小,他长疮、你流脓,你感冒、他发烧,他出国读研都能拜托你照顾我,你不清楚他的花花事儿,我智商50以下是吗?”
“你要这么说,我没话可讲。”马凡悻悻地闭上嘴。
“你不是大姐的知音弟弟、小妹的知音哥哥吗,没话可讲了,理屈词穷了?那以后就别在微信上发什么纯情格言,灌什么心灵鸡汤,发点骗术入门多好啊,发你家喵喵和汪汪也好啊。”
“我不养宠物。”马凡咕哝。
米筱竹大步前行,她左肩挎着皮包,右肩挎着化妆箱,瘦削的身子夹在中间仿佛都要找不到了。
马凡盯视米筱竹背影,良久,还是一脚油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