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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季星阑百思不得其解,那边的符凡也是心绪难安,政务堆在桌边却没有心思翻开。
心心念念的女子终于留在身边,时时刻刻想要见她的愿望也得以成真,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所缺失。
今日的一声阿阑不仅吓到了自己,恐怕也吓到了她吧,反应过后他赶紧将情愫压住隐忍,装出一副无意的样子,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他不想唤她季丞相,他想唤她的名字,唤她阿阑。
他的心声在今天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却又被残忍的扼杀。
乍一看到她小腹隆起的模样,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嫉妒萧陌夜,令这样的女子倾身相许,相夫教子,那是他做梦也不敢奢望的画面。
她在西越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报于他面前,她和萧陌夜的种种他一件都没有放过。
妒忌萧陌夜有此情缘,心疼她的付出,幸庆萧衍的阻拦,如此的复杂。
午夜梦回全是她笑颜巧兮的模样,执笔挥毫,一首诉衷情不知被落笔了多少次,明明心里清楚她诉的情不是他,却还痴痴地寻找这字里行间她的影子。
如果他们能早一点相识,如果他不是北玄的符凡,而她也不会是西越的季星阑,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样的身份,说不定他们不会相识。
如若不相识,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牵肠挂肚,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痛苦。
遇到她,他打破了太多的常规,他变的有些不像自己了。
世人都说他符凡心冷肠硬,手段狠辣,可曾想一颗心就这样丢了,爱上了自己的对手,你死我活的结局,不知是劫还是缘。
之后的两天,符凡都没有露面,季星阑整天窝在小院子里,无所事事,被锁在一方天地里,外面的种种不得而知,除了欣赏日出日落,数着时间的流逝,被监禁的日子实在是备受煎熬。
她不知道谢青能否找到这里,但也知道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经过这两天的溜达,季星阑发现符凡的这座丞相府别看没有多少仆役,然而隐在暗处的守卫却是层层牢固,如铜墙铁壁,外面难以攻破,里面难以逃脱,这样一对比,她的那座丞相府简直寒酸的不行。
中间她也想过从墨燕和寒烟这两人下手,不过应是符凡提前吩咐过,这两人嘴巴紧得很,知道的不知道的一概不说,什么东西都打探不出,令她很是挫败。
晚间的时候,符凡终于出现了,这让季星阑心中一喜,她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中的书,将人请了进来。
她暗暗等待这么些天,就是等着符凡主动找上门,墨燕和寒烟一问三不知,府里的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为今之计只能从正主身上下手,然而自从刚来时候那一见,之后的几天,符凡如同失踪了般,见不到影子,她又不能主动去寻他,她只能赌,赌符凡忍不住。
如今看来,她赌对了。
季星阑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人,关切地问了一句,“可曾用过晚饭?”
似是没想到季星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符凡先是一愣,怔怔道,“未曾。”
但那嘴角的弧度却是咧到了嘴边。
他的反应让候在一旁的墨燕和寒烟甚是吃惊。
相爷,刚才是笑了?
别看他们相爷一副儒雅和煦的样子,但凡是伺候过的人都知道相爷其实是个冷面人, 他不笑的时候,脸 上自带一份疏离,而他若笑的时候,堆在眼角的笑意并不和煦,反而更添几分捉摸不定的阴寒,能让他露出笑意的除非是你的灾难,所以不外乎她们如此失态,实在是相爷笑的太过痴傻,传出去谁信。
“墨燕,去让厨房准备一下。”
“是。”
符凡心房里划过一道暖意,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关心,府里的下人经常会对他说,但不知为何,话到她嘴里又是一番感受,很甜蜜让他不舍放手。
“阿阑刚才是在关心我?”
若说上次的那声阿阑出自于他的无意,那么这次呢?季星阑看不透他更搞不懂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她也不打算搞懂。
关心?几时不见,符凡什么变的这么自恋,她不过是作为客人的一句问候罢了,呵,他真给自己长脸。
她淡淡地道,“符丞相还是唤本相名字为好,本相和符丞相可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符凡也不恼,挨着她旁边不远处坐下,既不显亲近,也不显疏远,距离把握的刚好。
“听墨燕说你这些天胃口不太好,不合口味吗?”
季星阑指尖来回翻着桌子上的书,也不看他,“身在囫囵,性命堪忧,符丞相觉得本相可以心大到乐不思蜀?”
脸上尚未散去的笑意顿时僵住,符凡掩去眸里的刺痛,讷讷道,“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你性命。”
“这正是本相想问符丞相的地方,符丞相既然将本相掳来为何不交于贵国皇上,如今三国交战,焦灼难解,符丞相有本相在手,对北玄来说岂不是一把利剑?若贵国皇上知道,必会大大奖赏符丞相,可看符丞相的所作所为,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相在你手中?怎么,符丞相对本相心软了?符丞相难道忘了,定城一战本相可是让贵国损失惨重,白白割让一座城池呢。”季星阑偏头睨着他,语音清冷,字字珠玑。
符凡叹了口气,“阿阑,激将法对我没用,你在这里很安全。”
厨房里将膳食送了过来,然而符凡却没有心情下筷,墨燕和寒烟见屋里气氛不对,悄悄地退了出去。
“符凡,本相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本相还是那句话,我季星阑是西越人。”季星阑有些火大。
“若萧陌夜知道他的妻儿在我手中,你说他会不会妥协?”妻儿二字符凡咬音很重,如赌气般。
季星阑勾唇冷笑,“你可以试试。”
屋里的两人各怀心事,气氛一时陷入僵持,最后还是符凡主动出声,他揉了揉眉心,软下声音道,“阿阑,我不会伤害你,你在府里好好养胎,有什么需要尽可和我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会满足你。”
季星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居然从符凡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恳切。
“符凡,你的态度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这个孕妇别有所求。”
符凡苦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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