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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俏保姆夜访旧东家 老呆鹅白首伤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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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凉好,过来同艾椿一起拔猪毛。她手真麻利,三下五除二把四个猪脚上的毛拔得干干净净。

“大学教授也有三六九等,我这个教授只能是末等,属于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的一穷教书匠。”艾教授直其酸酸的腰,去给外孙女盖上自己的外套,她水的很香,昨夜她闹夜。

紫蛾说:“你太苦,给你寻个帮手吧,我朋友中有一个,她同我年龄差不多,可比我能干,她丈夫外出打工,一去不回头,怕是嫌家穷,也可能死了。这年头外出打工的死了也没人问,这可苦了他女人和孩子了,她说要找个能说话的能给她出主意的好男人,有家没家的都行,反正她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她呢,好歹有双手,能帮人干活。两人要处的和谐,可以升温,成为那种靠得住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你好我好的QQ好友。”

艾教授笑了:“你会上网吗?”

“我哪会啊,我们那里说男女私会就称QQ。”

情况的变化是在艾椿的外套口袋里少了二百元,是艾椿的老伴发现的,他的老伴习惯时常掏掏丈夫的口袋,看有多少钱,还有什么信没有。这是年轻时养成的爱好,改不了的 。艾教授这天刚好拿到八百元稿费,她只是看了下有几张大头,没动这钱。第二天早晨上班前,看了下装在口袋烟盒旁边的钱数,打算上了两节课后去给老伴买药,发现少了贰佰,眉头拧了一下,但没说啥。但他的动作和表情譲老伴看到,就说:“我可没动你的钱。”她一点钱数,“少了二百,见鬼!”

“晚上我上辅导课,可能拿烟是带掉了。”

“怎么不全带掉?家中出鬼。”

她怀疑鬼是紫蛾,因为她时常给老头洗衣服,她早已讨厌紫蛾的妖气,她的过多的女人味和过分的勤快。因此紫蛾早晨一来时,两人就迫不及待吵开了。

这个年头的底层的小女人可不是好惹的,紫蛾不在家里吵,她把战场引到室外,抱着孩子到屋外的巷道,扯起尖利的嗓音:“ 你说我偷的就我偷的你能怎么样?偷二百块钱算什么?我还偷了你家的人呐!你没本事看得住只好眼巴巴看着我偷。”

这下通了马蜂窝,围观的女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艾椿教授同保姆通奸的新闻洒满全校,少不了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捕风作影。艾椿这时才真真懂得这句话:有也是有没有也是有。艾椿的老伴当然是深信不疑,痛苦之极,体内的剩余的精力过人的癌细胞也以最快的速度生长扩散。

情殇的痛是牵心扯肺的痛,妻子的抗癌防线因此彻底崩溃。

当晚,艾教授彻夜未眠,他烟盒里见到一张小纸条:家有急用,不及面借,不告取走贰佰。那歪斜的字体他是认得的,总算减少了一层痛苦,她的人格是清白的。人给不亏,人总有希望。但他不打算为她在老伴前平反。错已铸成,谁也不能怨,罪在自己。

“我不能原谅他!”艾椿的老伴临终前对女儿说。就像鲁迅临终前说他一个也不宽恕,这不能宽恕的人中大概也有有胞弟周作人及其日本老婆,这个日本婆娘以最下作的机谋挑起周作人内心中最阴暗的神经,凶狠的把鲁迅撵出八道湾,独霸了八道弯的天地。那时周作人恐怕没有想到他苟活到八十多岁的最后一天,是冻死在八道弯的屋檐下的,这怕也是他给兄长泼污水的报应。

艾椿不抱怨妻子,就像鲁迅不抱怨周作人,他也不想辩白自己。舆论自然不会宽恕艾椿,判定他是迫害妻子的凶手。

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恶名背到老,“迫害老婆”的名声将陪伴艾教授进入地狱,他无可逃遁的被钉在耻辱柱上。这耻辱柱上自然有许多真正的屠夫,尽管他们身前身后都有许多谀名。

艾教授从抹不了的记忆中走出,面对抹不了的紫蛾。

“我是来看你的,我知道你还在恨我!”紫蛾直视着艾椿,“老嫂子得了绝症,治不好的。人说是你气死的,嘴是人家的有什么办法?你还想活不活?你照照镜子快瘦脱形了。怕人家嚼舌根的不是好汉,人不能活在别人舌头尖上的,这道理你要不懂不活的累死人吗?我要是在乎别人的舌头,怕早不在这人世了。”

艾椿一时似乎不认识眼前的紫蛾,人不是活在别人舌头尖上的,这简直是哲学家的精辟的语言。怪不得她活得这么有滋味有韧性,像棵山枣。虽然苦和穷,虽然名声糟。艾椿的防守消解了。

“我今天来是让你活下去的,也是来表明我的态度,人都说我已是你的人了,可你心里明白我是酒糟鼻子不恋酒——枉担虚名而已。可全世界都知道艾教授同保姆好上了,说的人多了说的时间长了,说疲了,我心里也觉得是这样一回事,不知怎么搞的离开你以后老是想你。没有遇见你我心是死的,在你家呆了几个月我的心有点活了,你老伴同我大吵一通后心全活了。曾经对你说过,要给你介绍一个女友,为的是让你过的太累,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现在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想过没有,我虽穷但穷人也有人格,诬我小偷我受不了。事情已过去了,人也没了,冷静下来一想我对不起你老伴。”

紫蛾望着墙上艾妻的遗照,低头默哀了一回,又突然下跪:“嫂子你原谅我吧,你要是在那边同意,我会在这边照顾好你丈夫的。”

是的,人们说艾椿的妻子是被气死的,或者说是迫害死的。艾椿同紫蛾通奸没有,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无论怎么,艾椿是有愧于妻子的。书法家启功的妻子死后,下决心不再续弦,李大钊的糟糠妻,是农村的文盲,她比丈夫大八岁,李大钊对她恩爱有加。这些是名人的操守。当代湖南有个农民,为有肾病的妻子献出一个肾,这些大小人物都是国人类楷模。 艾椿自责,在妻子死前闹出桃色新闻,妻死不久,又不甘寂寞,艾椿同楷模人物相比差之千里兮。

舆论都几乎是一边倒的谴责艾椿,不容他辩白,世上许多事是无法辩白的。只有他的一个好友,已经从校党委副书记位置上退下来的南书记安慰说,就是你同保姆有些感情,也在情理中,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不逼着你要我,你考虑好,我下次再来给你收拾这乱糟糟的家。”紫蛾临出门时,丢下这么一句。

艾椿没有说行还是不行。

紫蛾再次上门时,正值暑期,紫蛾穿的是一条短裙,紫蛾进门后,给艾椿老伴的遗像三鞠躬。

她鞠躬的时候裙后摆被电扇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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