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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对普通人的另类感情特别苛求?这唐明皇娶了他的儿媳妇杨玉环,没人说他另类乱伦,白居易为之撰诗《长恨歌》。大官僚大商人娶个小妾,也说是正当,当代及后世都津津乐道。
艾教授佩服秦根的是他的心态。他在曾经一时的铺天盖地的黑旋风般的议论中岿然而立,这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社会中,堪称一条好汉。许多人其实并不了解秦根之为人,就像许多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人,都没有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都是从转转相传中才有点肤浅的认识。
艾教授结识秦根发轫于文字之交,艾教授有一组散文见之于报章副刊,不久有篇评论,写的极为中肯,文笔儒雅中见俏皮,作者是秦根。以后艾教授在报刊上见有秦根写的音乐评论,就判断秦根是文艺方面的多面手,彼此默契,市文联开会时多有倾谈,渐成莫逆。不久因为秦根的婚姻问题陡然成了名人。
记得艾教授第一次去秦府拜访,谈及感情生活时,很坦率的说:“假如法律能允许一夫二妻,那我原配是不会走的,我们感情没有破裂。我们结婚较迟,单位住房紧张,老婆周末来了就住我的办公室,办公桌成了我们的床,尤其主任的办公桌很宽阔光洁,夏天都不用席子。有回星期一上班时睡迟了,妻子刚走人就来有人来上班。主任来后,发现桌上有黏乎乎的东西,批评清洁员没有将上周末大家吃西瓜时的瓜汁擦干净。我只能窃笑。我原配品性好,能忍啊,当她知道她妹妹的女儿怀上我的孩子,她三天没有说一句话,第四天一早他平静的说:‘我不能为难孩子母女,你要善待。’我带孩子走!说实话,我这辈子欠她太多。”秦根没有面具,不文过饰非,不虚心假意。艾教授觉得这样的人值得深交。承认有缺点的人才值得交往!
人生有难我问谁?远求挚友郁文大夫不得,艾教授理所当然的想到秦根。
老秦正在弹琴,钢琴声如溪水叮咚。这一架颇有些岁月的琴,是文化大革命中扫四旧时从旧货摊上淘来的。他爱读的《离骚》搁在琴坛上。
“弹钢琴读离骚,中西结合的休闲啊!”艾教授感叹。
“一曲离骚一杯茗,个中况味几人知?”秦根吟着诗句,喝了口茶。
“你这是抄袭古人么,第一句是元人耶律楚材的诗句啊——一曲离骚一杯茶。他可是懂得茶道的行家。”艾教授从提包中取出自带的茶水。这自带茶水是文明还是不文明?
“你算是半个真教授,不是滥竽充数的。我在不少所谓懂得国学的名家前吟诵这句诗,竟没人知道出自何人笔下?有的还夸我诗写得好。”
“怎么是半个真教授?”
“谣传老兄有桃花运,如何瞒着洒家?老兄没对洒家说真话,所以是半个真教授。真教授绝对说真话。”
艾教授一惊,这世上的情和贪是无密可保。
“你夸赞我了,我其实半个真教授都不是。整个中国半个真教授都不多,完整的更是寥寥。真教授有真知识,还要有对真理的不懈追求。我随波逐流,一肚子杂碎,只是二三流俗文人而已。”
“康德说,脑袋里少装些无用的知识,留些空间给信仰。现在讲信仰的少之又少啊N只是你们大学教师。”秦根感叹。
“你说,爱情可属于信仰?”
“当然是人生中的一项重要信仰,应把爱情档作宗教,不信仰爱情的不是善良之辈!”秦根合上琴盖。
“可任何信徒都免不了迷惘。今天我登庙造访教主,请指点迷惘。”
艾教授简单的说了同女弟子的情感往来和犹豫。
“我真为你高兴。不论何种爱,老少间或同性间的真挚情感,都值得珍惜,爱是精神上的深深默契,另类之爱则是阳春白雪,比常态感情更缠绵,是音乐中的莫扎特风格。”秦根回首自己过来的那充轰烈烈的老少另情以及一路跋涉之艰难,感慨不已。他打开琴盖,敲响琴键,哼起浑厚的男低音: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回头去看看时一匆匆数年。
这歌词和旋律艾教授并不陌生,有音乐教父美誉的罗大佑唱起这首歌会叫人失魂落魄。
“我同小谢一路披荆斩棘过来已匆匆好几年。时光白驹过隙,你不要犹豫和徘徊,尽情享受黑眼珠和笑脸,一定不要去相亲什么的,那会亵渎爱的宗教。我曾经亵渎过一次,希望老兄莫步我的后尘。”
“你同小谢能走到今天,同小谢的勇气和执着有关,可是,我那位难以走向阳光。”
“儿女千秋意,人前不敢言,这样的逼仄时代应该说早已过去,但是传统的观念会长久延续。因为事涉老少之情,更有有难以言说的难处,要不在中国老少婚姻就那么少了吗?”秦根习惯性把手伸进裤裆,“人生苦短,如果你们彼此真心相爱,就不要那么瞻前顾后,否则真是辜负了鲜活的生命。你晚年丧妻是不幸的,但你的晚年还有你的女弟子真心相陪,又是有幸的,这预示着你第二青春的开启啊,你还犹豫什么啊?别把责任推给女弟子,关键在于你的决心和勇气。”
“我确实瞻前顾后太多,比如说担心她以后中年丧夫。”
“老兄此言差兮!白头偕老的婚姻被国人誉为理想的婚姻,这其实有大谬之处,当今许多的数十年的白头老夫妻,已经或正在彼此分居的越来越多,彼此懒得说上一句话,甚至互生敌意,如果一点爱也没有了,朝夕与共,两厢生厌,这样的白头到老值得吗?这 岂不是加速彼此的衰老吗?你不要再念白头到老的经了。别犹豫了吧,我看你的病根是读的书太多了。”秦根点起一支烟,继续说,“你们教育界的老前辈蔡元培先生后半辈子丧妻后,不也找了一个年轻的妻子。但蔡老可贵之处在于婚前有约,其中一款是他若死后妻子可以再嫁。梁实秋死后,妻子韩菁清不是很快又找了归宿,我很不解的是人们对她竟有微词,一是说她不必那么快的结新缘,二是不理解她的情人比她小三十多岁。这种指责毫无道理,是国人心里的根深蒂固的封建余孽这条小辫子在作怪。”
秦根跟谁辩论似的,“虑及死后如何,其实是庸夫俗子,即使是政治家,过多的虑及死后那就不是伟大的政治家,虑及又有何用?世界从来是活着的人做主。”
正当秦根给艾教授上课讲得天花乱坠,秦根的妻子小谢从外面买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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