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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艾片长挟救人性命之威,站在打麦场的石碾上登高一呼,要大家各回各的家。“听艾片长的!”“相信老艾能处理好”“不看僧面看佛面,看老艾的面子,闹啥?”村民们说。 “老艾”可真是够分量的!当晚事情就基本将人造的涵洞捉奸之事平息下来。
艾椿片长当晚去了公社,向工作组负责人老顾汇报。去公社之前,他专门去考察了一趟“捉奸”的地方,那其实是一个并不大的涵洞桥,冬季无水,里面有一层高低不平的土坷拉,土坷拉硬如石头,还有一两堆干狗粪。他检了块土坷拉放进口袋。
为了核实事实,艾椿重又听小鲍说了详细情况,他是当事人,当事人怎么能绕开呢?可我们许多解决问题的方式恰恰是绕开当事人的。小鲍很坦然地说,他只是交代一下民兵工作,要说喜欢牛玉,也只是喜欢她的单纯、聪明、能干、热情,同爱情是两码事,他同她手都没有碰过。“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要对她负责,假如牛玉同意的话,我愿意娶她为妻。”小鲍交给艾椿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写着:
不管幸福向何处指引,也不顾命运将我抛向何方,其它一切都是异乡,我的母国只有皇邨。署名是鲍鲲。
这是俄国大诗人普希金《10月19日》在俄罗斯的皇村写下的着名诗句。鲍鲲只是将诗中的“皇村”改为“皇邨”
看来鲍鲲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大男人,艾椿的内心很是赏识,很是欣慰。
艾椿片长又让妇女小队长找牛玉谈话,牛玉斩钉截铁的表示,她要求去医院检查,还她个清白。
艾椿去公社四清工作组汇报时说:“那地方避风可以,躺下来是很困难的。不仅面积小,而且地面土坷拉硬如铁。”他掏出土坷拉放桌上,“听鲍鲲说,在里面最多不超过十钟。我了解小鲍,他不会是那种人。牛玉是我们的积极分子,小学毕业,人生得美是不假,但绝不风骚。”
公社四清组长老顾笑了:“这种事同风骚无关,同两人在里面呆的时间长短无关,同能不能躺下无关。”艾椿一时听不出老顾的态度,老顾是一个地区的检察长,他扭头对负责记录的四清办主任兼秘书傅钧山说,“傅主任,你是办过案的,你的意见?”
这个傅钧山,是位已经毕业了几年的的大学哲学系本科生,看起来持重老练,比艾椿大不了几岁。
傅秘书沉思了一下:“小鲍我见过,上次来找我搬救兵去急救上吊新媳妇的大学生吧,很帅气的,面相诚实。大学生工作热情高,但可能工作方法简单,得罪了一部分人,这部分人找机会报复。另外,牛玉是个美人坯子,暗恋她的男青年肯定不会少,这些男青年对小鲍会有意见。还有可能是村民对我们工作上有意见,藉此发泄情绪,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不满。至于两人有无实质性的关系,我倾向于不可能,我调查了一下,这里民风还算纯朴。现在重要的不是去弄清楚两人是否有关系,已经闹成这样,是有也有没有也是有,没必要去弄个一清二楚,即使有,不是强奸,男女私情不犯法,当然这违背了四清工作队员的纪律。我提出两点意见。一是立即把我们的大学生小鲍连夜撤离,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不对他做任何处分。二是做好牛玉的工作,安定其情绪,万万不能出事。”
“好吧,按傅秘书说的办!”顾检察长倒也干脆。散会后,顾检察长对艾椿笑着说,“小艾啊,1948年解放战争我当营教导员的的时候,我的搭档营长三十岁刚出头,骠悍之极,有回在行军的路上,正下着雨,遇到来‘支前’的民工队伍,中间竟有营长的妻子,两人在行军路边的高粱地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各走各的路,营长对我很骄傲的说,老伙计,刚才我五分钟对老婆站着开了一炮!”这一下子艾椿豁然贯通,弄懂了顾检察长在会上的发言。
老顾拍了下艾椿的肩膀:“当然我们的小鲍不会在涵洞里开炮,但这已经不是主要问题。”老顾对问题的看法以及对青年的关心,使艾椿深受感动,真正是老干部的风范。将青年往死里整的绝非好鸟。
傅秘书这番话,对艾椿来说如炎夏涤足清泉,从此他对年轻的傅秘书刮目相看,由相识到相知,持续了半个世纪。
顾检察长的五分钟站着开炮的佳话,也使艾椿永生难忘,艾椿在自己的以后的夫妻生活中,觉得站着开炮却是另有一种风情,生活中许多时候,站着时的诗意一点不比睡着时的诗意少啊!但是艾椿从不相信小鲍能够站着开炮,那个时代的大学生是何等的循规蹈矩,也决没有站着开炮的想象力,那个抑制力必多的时代普遍缺少想象力。
临离公社前,艾椿抓紧机会向顾检察长说了皇邨老饲养员的事,说牲口离不开他,顾检察长说;“有这种事啊?生产队牲口要紧,那你快去找劳动队负责人,就说是我同意放人的。正好你们一起回去。”
艾椿从公社四清领导小组回到皇邨,已近中夜十一点,小村已经入睡,首先同贫协组长把饲养员带到牲口,没想到牲口们都朝他点头或叫唤。然后艾椿回到住房,帮小鲍将简单的行李捆扎好,就悄悄同挎着手风琴背上行李的小鲍悄然离开村子,到了淮河大坝上后,一辆小吉普已停在坝上,傅秘书从驾驶室下来,同小鲍热情地握着手,还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使很有些紧张的小鲍放松了不少,一路上说说笑笑,完全化解了遣返性的“押解”的气氛。第二天上午九点就到了大学,艾椿陪傅秘书马不停蹄的向校长办公室交割小鲍所在的艺术系书记交割,校办主任看了介绍信后,便去泡茶。傅钧山悄悄将一封开口的信封交给艾椿,示意他看信。艾椿抽出信页,只见上面写着:
“贵校学生鲍鲲下乡锻炼四个月中,工作认真热情,缺点是有时不注意工作方式,使群众不满。”
傅主任将信件交给校办主任,但对方看后,又具体的说了鲍鲲工作方式不当的事,接上说:“把贵系的学生提前送回来,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大错,只是因为年轻考虑不周,引起一些村民的小误会,从爱护大学生出发,让鲍鲲提前了两天回来,我们四清工作组的领导顾检察长说了,小鲍的事不写入鉴定。听同鲍鲲在一个村的艾老师说,老小鲍工作认真负责,对自己要求较严。”
校办主任带信出去不久,来了位文质彬彬的中年妇女,是大学分管学生工作的副书记,她郑重的表示感谢四清工作组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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