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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说不清楚人世间事 道不明白男女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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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群体里是屡见不鲜的。

当然最后的拍板权,还在湘西人陈老军人手里,他正襟危坐,慢条斯理的说:“我看了专案组弄出的材料,有的地方不要搞得太细么,这男女感情问题何必弄得那么清楚,这种事是说不明白的,不要把女孩逼得太紧么。谁让你们对一个女学生抄家?你们把她的那本书《艽夜尘梦》也说成是淫书,我翻了翻,看不出淫在哪里,陈渠珍写他一生的遭遇。陈渠珍

是起义人员,不是坏人吧。”老军代表扫视了下与会者,“现在是要给犯错误的这位女生下结论,看来大家的意见倾向把她开除学籍。”

老军代表站立起来,作决定时他习惯走动,这是打仗的年代养成的。老军人忽然停步,大手一挥:“我的意见是,不能开除了学籍。他学籍没了,她的孩子怕要受影响了,如果没有经济来源,她养活孩子就很困难。归根到底,她也是受害者。我的意见是发给毕业证,培养一个大学生很不容易啊,听说她还是学习尖子,开除了太可惜。但可以不当干部使用,当工人么。”军代表停了停,“听说,人家大学并没有开除那个姓辜的老师么,我们倒要开除我们大学的女生,说不过去吧?”老军代表一言九鼎,这个决定出乎与会者大多数人的意外。

纹说,如果不是湘西老军人,她母子的命运就惨了。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经过生死场的人,往往有颗佛心,隐藏着杀机的弄不好是那些顺风顺水看风使舵步步高升上来的人五人六的那些人形动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文化大革命结束,辜讲师被召回到原来所在的大学,他的婚外情已不认为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小节而已,这也是社会的进步。他的业务至少在省内的高教界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辜同妻子破裂的家庭关系的已经难以修复,家里难有“温暖的月儿正在升起”了。

辜讲师回校后,他包下了所有的家务,洗涤、买菜、做饭、清扫、倒垃圾等等,埋头苦干,希望能获得妻子的谅解。1989年6月5日早晨,辜提着篮子出校门买菜,见校门口有一队学生打着红旗游行,他辜糊里糊涂的跟在游行队伍里,同他熟悉的学生说话,随大流走到市里。后来“讲清楚”他是误入游行队伍,就像林教头林冲误入白虎堂一样。他的一位好友调侃他,“你身上的零件老误你的事,上次是中间那个零件,这次是下面的零件——脚。”使辜老师真正难受的是他的一位得意门生考上了他的母校北京大学的研究生,也因为这一年的6月5日早晨,他的脚这一个零件出了事,两脚走到游行队伍里去,因为怎么样都说不清楚,而被校方取消读北京大学研究生的资格,惜哉!

辜老师家里家外的环境使他的压力很大,他承受了里外两个“说清楚”的压力,最难的是对妻子的“说清楚”,他怎么也说不请他同情人女大学生的的关系,始终得不到妻子的谅解。就在这时他获悉情人还没有成家,他权衡,同妻子重归于好已很困难,甚至是不可能,他设法同情人取得联系,于是辜讲师艰难的办了离婚手续,调到另一个城市的一所大学,去了不久,因为他的研究能力和教学能力都很强,不久就晋升为副教授而又教授。这是后话。

辜老师同妻子的离婚办得伤筋动骨,闹到了法庭上,二十世纪的中国的法庭对离婚的案子做得太细,就像警察对风流韵事制造者们的问案一样的细,似乎不过细就不能显示法官的水平。

法官问辜:“你们感情上真的破裂了?”

“是的!”

“你妻子认为还没有彻底破裂。”

“从长远的观点看,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我们早已没有夫妻生活了。”

“怎么理解长远的观点?”

辜一时语塞,他望着法官逼视的眼光,觉得不回答显得自己理亏似的,“就是说我们不能过夫妻生活了。”对这句话法官一时不能理解。

法官望着身材娇小柔弱得似乎不是人间烟火的辜妻,这个女人像林黛玉似的有不足之症,她的丈夫辜则是身高马大。法官记得他办过一起离婚案子,男人是省篮球队的中锋,两米以上的个子,女人则特娇小,丈夫不愿意离婚,女的则坚决要离婚,闹到了法庭。女的很直率,坦言两人不般配,且男方的夫妻生活成瘾,她已不胜重负。法官就要求男篮中锋带妻子去医院检查,女的死活不愿意,女的说,医生能比我更了解我的心?我不是因为恨我男人要离婚的,而是还爱他才要离婚的,他没有兄弟,要传宗接代。我离了婚,不会再找男人了,你们懂吗?

的确,法官应该懂得,离婚的不一定是夫妻间没有了爱。男的很善良,他很爱妻子,表示宁可不过夫妻生活,也不想分开,可以是无性夫妻么。女的说,她不希望丈夫失去他的基本人权。这一对夫妻的感情看来没有破裂。法官特意去医院咨询生殖专家,答复是一般不存在性器过大或过小的问题,只要是男女发育正常,过夫妻生活就不必顾虑什么大小的问题。

法官以为身高马大的辜也遭遇了篮球中锋的困境。

其实夫妻生活主要的不在硬件上,而在软件上,观念、情感、兴趣、信心、临场的情绪、氛围等等都属于软件。辜某人同妻子的爱早已经淡化的没有了,是软件出了问题。但因为法官对本职工作太认真,而感情的破裂是不容易讲得很清楚,而法官则要弄清楚,为此,辜同他妻子的离婚竟在法庭上过堂三次,双方都疲惫不堪,疲惫到一致希望法院赶快办离婚手续。

有人说以何种方式处理离婚以及离婚的难易能检验社会的文明程度,这话不完全对。但世界各国的离婚中,利益大多数向男方倾斜:日本国里,连妻子的睡姿不雅,丈夫便可以休妻。在阿富汗,男方提出离婚,女方日后再嫁时,要付给前夫当年结婚时的化费,如女方提出离婚,那她再婚时则要双倍付给前夫当年的结婚花费。在世界热点的黎巴嫩,只要丈夫想离婚,在妻子要出门时,只要说“你不用再回来了”,便算完成了离婚,就这么简单。相对来说,西方社会里,离婚要文明些,但在英国,男女双方如都提出离婚,则反不准离婚,这里也有值得研究的离婚学问。现在的中国办理离婚,已经算是文明得多。太容易离婚和太难离婚,都不是文明社会的选项。

如果不是涉及到财产的分割而去法庭打离婚官司,法官大可不必把精力浪费在男女双方感情是否破裂上,浪费在双方是否真的分居以及分居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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