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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柳委员临危受命忙 未亡人诉屈追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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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改三年,是因为轮奸的罪名,他自己没有承认。我是根本不信他会参加论奸,他绝对不可能!我那时就怀疑把他弄进轮奸犯,后面有人。以后丈夫又死的不明不白,不知是那个杀手。”

“那你有没有对办案的公安人员说起你的怀疑?”艾教授说。

“起初把我丈夫弄成轮奸犯,有人怀疑有毋士禾的参与,但我觉得不太可能。下放农村几年的相处,觉得毋士禾没有坏心。但是即使是毋士禾使坏,我也能原谅,一报还一报吧。何况毋士禾对我有恩的人。我在这几下放这么多年,多亏他照应。”

艾教授心想,世上的事可谓冤冤相报,即使毋士禾不是嫌疑人,沈岚丈夫的劳改以及死亡,怕也是一种业报。

“丈夫被劳改的时候,我有位女友,曾经不止一次的劝我离婚,我考虑到已经有了孩子,考虑到丈夫是冤案,就没有听女友的劝告。另外,我觉得这也是丈夫受到的报应。那次毋士禾送我回村,醉倒在我屋里,被我那死鬼羞辱一场。你凭什么羞辱人家,你还不是我丈夫。而且逼迫人家写认罪书,这实在是作孽过头,后来去劳改三年岂不是报应?”

“那你认为造成你丈夫的死,这个人是谁呢?”

“我丈夫缺少文化,性格暴躁,不知在何处得罪了人。他身上有伤,被剥光衣服,从楼上甩下的。公安人员说,四楼是家卖淫的场所。”

“你很仔细地看了你已经死了的丈夫?”

“那是夏天,人死了五六天才通知我去认人,已经肿的不像样,脸尤其肿的难看,还有很难闻的气味。”

“这么说,你没有就近细看。”

“公安人员认为是我丈夫,一是他有犯罪前科,二是据说他到过四楼,三是我报案丈夫失踪。”沈岚说,“我远看就像他,而且以后梦见他有一次血淋淋的样子。再说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回到我的梦中。”

“你这次来是否要弄清丈夫的案子?”

“已经这么多年了,一个平头老百姓,人家也不会去认真查实。本来我是想把一份材料交给公安,但来了以后,又不想交了。这份材料洗婴说,要我放在你这里,也请你费心关心一下这件事。因为我要去德国女儿那里住上一阵。如果有事的话,就麻烦您了。洗婴一再告诉我,说您是绝对可靠的人。”洗婴母亲拿出一个信封,“这份材料我是最近整理东西时在一件老棉袄口袋里发现的,这老棉袄是我当知青时候穿的,不舍得丢弃,留作纪念的。我考虑这份材料放您这里为好,放在我那里,就像根刺扎人。”

“你有一个好女儿,值得你欣慰啊。”

“真要感谢你对洗婴的关照。”洗婴母亲从包内取出一本书,“这本书洗婴说要还给那位文联韩主席。”艾椿一看是英国着名女作家阿嘉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她又从书中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我女儿的近照,旁边的你是她合成的。她说同你在一起的时候,竟忘了照张两人的合影照。女儿说权且把这张合成的送给你。”艾椿教授很感动,想起洗婴当初用手机给他留影。洗婴的形象很可爱很清晰,眉间的那颗痣很安静。两人的合成照前,还有位站立的可爱的男孩子,那应该是洗婴想流而没有流掉的孩子。

“艾教授,这事多多拜托啦!”洗婴母亲站起来告别。

艾教授望着桌上大包小包的礼品很无奈:“我同洗婴早就约定好,到我这里不能带东西的。”

“女儿是女儿,我是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洗婴母亲说。

艾教授知道,不能拒收,不问礼品的轻重,不收的话,等于拒绝人家的“拜托”,可是一个退休老人又能为那件陈旧的死人案干些什么?

洗婴母亲走了以后,艾教授忙着别的事,过了两天才看她留下的信封,里面的材料原来是一份所谓的悔过书,毋士禾写的,承认他强暴沈岚,保证以后不再见沈岚。

艾教授猜想,这份认罪书怎么没有被毋士禾的情敌收藏?可见洗婴的母亲沈岚,心里是有吴士禾的,她是保护着他。但又为什么不销毁,甚至还想交给公安局呢?现在这份认罪书放在自己这里,可是有点烫手红薯的味道。

艾教授将洗婴制作的合成三人照放置在一个镜框内,挂在墙上,那仿佛是一轮升起的皎月。毋士禾的这份陈年史料,他则小心收拾好。

从这份认罪书,可以想见当时两个男人冲突之激烈程度,如今一方已经不在人世,另一方已经是社会的精英,有钱有官帽不就成了精英?第三方也只是因为死者是自己的丈夫,情理上希望能还丈夫一份清白而已,她也明知这份死案难有出头之日。

因为接待洗婴的母亲,书店不得不关了两天门,心想一个人打理书店不行,就想请个人帮忙,想到了巫红。下午书店提前关了门,买了点水果到巫红家,她正在准备晚饭,见艾教授来了,很高兴:“难得您来,我多加一把米,请你喝稀饭。”说完她就笑了,“哪有请贵客喝稀饭的?”

“行,我晚上大都喝稀饭。”艾教授也不推辞,他想请她去书店忙活不是个很简单的事,他的精神状态如何?有没有兴趣?

巫红闷上稀饭,转过身给艾教授泡了一杯茶:“艾教授,我带我的小伴出去溜一会。”巫红带她的京巴下了楼。

艾教授这才定神打量周遭。他这是第二次来这里。自从巫红男友老天回归道山后,艾椿几次想来看巫红的,终究没有来。墙上挂着巫红同老天的一张合影照片,老天微笑着,这当是两人很幸福的时候,惜乎相伴的日子太短。床上地面都还整洁,表明她精神面貌还可以。只是壁上挂了一把杨琴,蒙上了些微尘埃,可能是久未敲击。

艾教授始终不觉得巫红有什么精神病。人若遇到困境或遭遇加大刺激时,精神有低迷或恍惚甚至些微变态,这应是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更不应冠之以精神布者。

半个多小时,巫红带京巴回来了,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到家后,用三个干净盘子装上白色塑料袋里的卤牛肉、酱鸭、炒花生米。原来遛狗是幌子,她是去买菜的。

巫红拿出一瓶口子酒,给艾教授斟上一杯:“这还是老天在是买的,他喜欢喝两杯。”艾椿心一动,老天走了几年,他喝的酒还留着,今晚巫红用这酒款待他,能不激动?她自己则用白开水当酒。一边吃一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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