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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艾教授是独自过的,女儿女婿均因公在外,外孙在国外读博。对于传统节日,艾椿向来持无所谓的态度,亲人能团圆更好,不能团聚也不伤怀,有书万事足!读书也能使人愉快。
节日文化的本意是让人快乐,不是使人忧伤。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得了节日病,因为孤单因为经济拮据因为狂乐狂饮过度等等,伤及身心。
不仅是节日文化,人类社会中的所有文化,都应该有利于人的身心,伤害身心的文化都是恶文化。比如政治经济学,这门学问应该是研究怎样使社会安定使人幸福。但是无论是一党或多党政治,都似乎不能使社会真正安定,强迫安定的不是真安定。再如五花八门的经济学,都实际上变成不择手段的挣钱学,结果是没钱的大多数人过的不愉快,有钱的少数人中真正内心善良和谐的也很少。这样的经济学就是恶学!再如教育学,如果使大多数青少年在学校过的过于紧张不快乐,使青少年一代中内心阳光少于阴暗,暴戾多于善良,私心大于公心,这样的教育学同样是恶学无疑!
中秋节下午,艾椿接到一个电话:“请问,您是艾教授吧?”声音甜蜜的女生打来的。
“是啊。请问您是谁?”
“我妈妈是谢晴,我是秦谢。”
艾椿心一怔,谢晴,秦根曾经的爱妻,已经多年没有音讯。不想她的女儿破天荒来电话,便问:“小秦,请问您在哪里?”
“现在我同您在一个城市。”
“那你来我这里。”艾教授告知她自己住的地方。半个多小时,秦根的女儿来了。
见到谢晴和秦根的女儿,艾椿很高兴:“真正是多年未见,如果在街上肯定不敢认你的。记得我去你妈那个地方,你还是初中生。”
“艾教授,你还是那个样啊。”
“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们还能不老?老朽了。你妈还好!”
“她还好。”
“那位办抗日纪念馆的刘老身体还好吧?”
“还好,只是血压比较高。前回病过一次,很重,现在又恢复到正常。”
“那他半生经营的抗日馆有没有发展?”
“因为中日关系持续紧张,刘爷爷在那里的影响大,抗日馆还有些发展,我妈先代管着。事实上自从刘爷爷中风后,馆内的具体事务都由我妈经管。但是闲言碎语总少不了。”
“当初,我曾经想说服你妈,同刘馆长结婚。如果结了婚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艾教授说。
“艾叔,你不知道,我妈离开我爸以后,发誓不再结婚。现在的问题是刘爷爷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女,就在他前次重病时,传言他病故,不久来了个女人,说她是刘爷爷的妻子,就是曾经跟了刘爷爷三年的年轻女人。另外,据说老刘还有个从未见过面的侄子,也在老刘病重时来过。”
“这种事现在多了。还不是刘馆长有几套房子,有不大不小的家业。”
“刘爷爷的抗日馆,半世心血都投放在上面,我很担心他一旦走人,他视为生命的纪念馆怎么办?为了她的纪念馆,他动员我考大学的日语专业,说以后翻阅日文资料方便些。”
“你们母女实际上同刘老是一家人,你们有责任保护好他的纪念馆。”
“爷爷这你放心,他的纪念馆馆务我大体上摸熟了,也是为了这个抗日馆,大学毕业我没有出去找工作,帮刘爷爷调理馆务。”
艾椿想,谢晴的女儿找他一定有什么事,便说,“小秦你老远来这里,可有什么要我办的事?”
“艾叔,就是要麻烦您。你是知道的,当初我父母离婚时,有个协议,父亲百年后,他的房产权归我。”
“协议上是这么写的,当时我在场。我在不在无所谓,协议才是证据。”
“父亲因为房子拆迁,因为年老赁房很难,开发商把父亲安排到市郊养老院。后来我把父亲接到我那里去住了一阵。新房盖好后,父亲一定要回去。父亲住到新房后,有人给她找了个保姆,我觉得这好,有人照应我也放心。前一阵,父亲神志有点不清了,我母亲让我回来看看父亲。前天我回到父亲那里,他几乎认不出我。奇怪的是保姆对我很冷待。我在整理父亲的有关证件时,发现他的住房证不见了。保姆说,在她那里保管着,她说我父亲有交代,这房子以后归她。”
“不会这么简单吧!”艾教授说。
“保姆拿出一份东西,歪歪斜斜的字迹,写着:我的住房我以后交给王百黛住。秦根。”记得老秦曾经说过,以后老了又没有老伴,就请一个保姆,不过首先保姆应该形象好。这王百黛名字挺好,千媚百黛啊!
“是你父亲的手迹?你老爸的字写的很端正,这么个歪斜样,怕是手已无力了。”
“我对父亲的字也不熟悉。我电话问母亲怎么办?母亲说让我找你您艾叔。”
又是老男人同女保姆的事。
“这几年,我同你父亲几乎没有谋面。人一年比一年老,朋友一年比一年少。即使老友也难得一见,老了老了,似乎什么都了了。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同保姆什么关系?”艾椿想了想,“我直说了吧,这几年你父亲由保姆照应,以后你父亲不在了,遗产怕应该有保姆王百黛的一份。你父亲虽还在世上,但他已经没有了认知能力,而现在要求处理有关他的财产为时过早。因此,你父亲的房产证现在你也没必要同王百黛去争。不过你得准备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房产问题。还有,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吧?”艾教授的意思是秦根发妻所生的儿子,是不能忽略的。
“我记得,他一直没同父亲联系。”
“怕在你父亲走了以后,就来联系了。”
艾教授留谢晴的女儿吃了顿便饭。她说很快要回去,纪念馆的事多,馆长身体不太好。艾叔,父亲这边,烦你有时间去看看。”
“我是该去看他,他的新房子我还没去过。”
“我把父亲住房的地址和他的宅电写下来。以后如有情况,请艾叔一定告诉我。”
艾椿点了下头。送走客人后,艾椿叹了口气。现在秦根已是半个植物人,他的价值已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那套新房,无论她的女儿还是照应他的王百黛,秦根本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套房子。这是另一种“物是人非”。至于以后自己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