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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回入狱者书简陈大义出牢人忏悔明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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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但他很敬重艾教授有一手好文字,以及其书法的峻峭风格。至于那师生恋,那不是丑闻,而是锦上添花的事。

总编让一位女记者去采访本地大学一些退休的老教授,了解一下他们的退休生活。关照了一下,不要漏了艾椿教授。

这位女记者心里原也有艾教授的依厦印象,因为其父亲是艾教授的学生,她父亲家里还有艾教授写的一幅字。见艾教授鹤发童颜,谈吐风雅。问起晚年心境为何如此好,回答是住进了养老所,女记者方知,这不是艾教授的家庭,而是养老所。回去之后,顺手写了一篇关于艾教授退休后的采访手记。

这位女记者有位远房亲戚,不是别人,正是原市医院党委书记老党,因为医院扩建工程中涉嫌贪腐被查,进了大牢。虽是远方亲戚,但老人在位的时候,给过女记者家庭帮助,女记者爷爷患癌症住院时,经济困难,正是这位亲戚当医院书记,基本上免了不少医疗费。女记者一家没有忘记这种帮助。

这位从大牢出来的老党,状况不佳,妻子已经离异,只有一位养女早已出嫁,可能不是亲生女儿,并不过问养父的生活。现今亲生子女不过问父母的比比皆是,何况是非血缘的呢?因为有一套房子,还有一手中医医技,慕名找他看病的还不少,经济上不仅不困难,还比较宽裕,只是精神上的孤单在不断滋生。人的精神孤单进入老年后,是无可奈何的加速。

他时时想到养老问题。找个女人吧,他的朋友中再婚的感觉良好的,几乎没有。找个老妪,弄不好还得照顾她,找个年轻一点的,经过那次酒后不小心奸污女护士,而差点酿成大祸,而在监牢中,囚犯最看不起的是强奸犯。自思,自己不实际上也是强奸犯?内心时时受折磨。不知不觉中从监牢出来以后,他对男女之事越来越淡漠,甚至了无兴趣。

老党在晚报上看到自己的那位小亲戚写的关于养老所的报道,非常有兴趣,因为入住的艾教授是他比较熟悉的人,中州市名教授,他当市医院院长的时候,还坚持坐专家门诊的班,艾教授带他有病的老伴看过他的专家门诊。艾教授这样的贵人能住养老所,他为什么不可以入住。他请小亲戚女记者给予沟通,于是小亲戚带他去了栀子的家庭养老所,不看则已,一看惊心动魄。

栀子一时尚未发现想来入住的老者,是曾经严重伤害过她的曾经是市医院书记。人的职务往往改变其神貌,如今早已不是书记,同时多了一层劳改犯的履历,那脸上的色彩大相异趣。

而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对人的脸色是特别的敏感。他一下子认出家庭养老所的管理人是谁。

回到家以后,老党依然激动。自从他奸污女护士后,用六万获得私了。不久,他又去找过女孩的母亲紫蛾,紫蛾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给紫蛾留下了一万现金,那时候,万元户已经是暴发户了,但是紫蛾把装钱的包一推:“你拿走,从今后,你们别再来纠缠我!”铿锵之声至今犹在耳旁。

老党毕竟在党内受教育多年,人的良心并未完全泯灭。尤其是到了晚年,忏悔之意不断与岁俱增。

在一个明朗的日子里,老党一个人去了栀子的养老所,适巧栀子不在,艾教授接待了老党。望着艾教授那双仍然明净和善的眼,老党的话盒子打开了。艾教授得知老党原是市医院着名的中医,依稀记得老伴在世时看过他的专家门诊。

“艾教授,上回采访你们的女孩是我的亲戚,我的情况她跟这里的负责人说了,我也希望同你们住一起,听说床位紧张。我想,我的住房有一百四十多平米,是一楼二楼的格局,楼下是生活间,楼上是起居室。需要的话我可以无偿的提供出来。”

“本来,我那地方也可以,但我的房子老而窄,大学将它列入推倒重建计划中。”

“我是慕名而来,市里的公的私办的养老所,我进行了一番考察,管理中问题不少,我看你们这里不错,家庭气氛浓。”

“如果再进人,这里显然不行,想来的还有几位。”

“艾教授,请你们研究一下,到我住的地方看看。”

“等负责人回来,我同她说一下。”艾教授送客人出门时,随便的问了一下“你们那里,原来有位书记,听说是贪污下的台,但他的医技很好。”

老党停步,把门关上:“艾教授,不能瞒你,这罪人就是我。”

艾教授将老党请进自己的房间:“请问,你何时出的狱?”

“已经快三年。”

“现在同谁在一起?”

“判刑以后,夫妻离异,一个养女因为已经出嫁,我坐牢后她也没有去看过,等于没了关系。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人生活。”

艾教授问:“不揣冒昧,你受贿的金额多少?”

“定案是八十万,真正算受贿的是五十万,别的三十万,是人情往来。我给人看疑难杂症,看好了,人家一定送物或送钱,还有我在那个位置上,每年的人情礼金,七八万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那五十万,是个包工头送的,他要承包我们医院的门诊扩建,竞标之前,给我老伴账号上陆续打进四五十万,我老伴当时并没有对我明言,后来老伴告诉我,她说她的公司资金紧缺,向包工头借了五十万。后来包工头因为别的事栽了,交待了行贿我的钱数。这时,你不承认已经晚了,因为我老伴为了开脱自己,都推到我的身上。”

从对方诚实的眼神中看,艾教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客人突然下跪:“艾教授,我之罪,并不在所谓的贪污受贿上,而是在我的禽兽行为上,我曾在位时,玷污了我的属下,她不是别人,正是这里的负责人。这事,压抑我至今,除了我离开的老伴和受害人的母亲,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艾教授将老党拉起来,对方已经老泪纵横。

此时的艾教授并没有生出痛恨,相反,因为人家把他当成神父,心生惭愧。因为自己这一生也并非没一点禽兽痕迹,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

如今,眼前的这位老人,能够半辈子忏悔自己的非人行为,反倒是种人性的复苏,值得肯定。真正的罪恶是隐瞒罪恶,是不说出或到了说不出自己隐藏的事实真相。

艾教授送客人下楼时,正碰上栀子的姨奶回来了,她是前几天回家处理低保复查的。她一见老党,立即放下挎包说:“老医生,你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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