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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出来的当天,选手们才会重新回到酒店。也就是说,画作评审结果揭晓之前,评委不会以任何形式与年轻画家们进行接触、对话或沟通。”
羽悠放下手里的报纸,准备洗漱休息了。在这场比赛中获得荣誉,对她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想用妈妈最擅长的方式让她明白,她是一个多么糟糕的母亲。
次日早上醒来,羽悠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于决赛的作品,她没有一点儿思路,于是,她像在学校时那样,换上运动服出去晨跑。
十一月底的中东,唯有清晨的还吹着些许凉风,她从中庭喷泉一直跑到海边,从天色蒙蒙亮一直跑到朝霞漫天,薄薄的汗珠从额上沁出来,连同脑子里的杂念一起被逼出身体,她这才感觉心情似乎也晴朗了许多。
回房间冲澡更衣,羽悠再次出门去吃早餐。
一走出房间大门,清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白色大理石落地窗照在身上,驱走了空调下的凉意。水晶壁灯镶金之字形托架,和玫瑰金色镜面玻璃电梯门,也被晨光映得熠熠生光,电梯门对面的墙壁中央悬挂着酋长的巨幅照片,这个英俊的中年男子正向她展露出中东人特有的友善微笑。
环绕着洛可可风格的椭圆大厅,有五扇对开的白橡木雕花大门,这就是五位决赛选手的临时居所。
忽然,羽悠听到身后有清脆的哒哒声,回头一看,斜后方的一扇雕花木门敞开了,身穿靛蓝色和服,脚踩木屐的熏微微低着头,怯生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早上好。”女孩礼貌地鞠躬,口中的日式英语听起来温柔可爱,随后,她马上注意到,电梯的上下行按钮都没有被按亮。
两人相视轻哂,原本疏离陌生的眼眸里都有了一丝暖意,同时伸出手去按电梯按钮,薰中途将手抽回来,羽悠细细的指尖点亮了下行箭头。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提示之后,羽悠走进电梯,熏也踩着慌乱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一层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七八个侍者礼貌地道过早安之后,静静地游走在她们附近,贴心周到地提供服务。
大概是看羽悠的面貌既像亚洲人,又像欧洲人,工藤熏不知怎样开口搭话,便索性缄口不言,羽悠更是不惯与生人说话,于是,两人就沉默着各自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