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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开始模糊起来,怒火攻心,悲愤交加,年迈的她终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在了枫红鸾跟前。
在她倒下的那瞬,枫红鸾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嘴角,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嘲讽。
从东厢房出来的时候,杨芸在外头候着,枫红鸾看着杨芸的眼睛,并不避讳道:“听见的,就当做没听见,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杨芸面色有些苍白,她素来觉得枫红鸾是个温和的主子,但是方才她是亲耳听见了枫红鸾的残忍和冷酷,她的心底,对枫红鸾除了感激之外,更是多了一分敬畏,眼前的女人,她一直就觉得远不及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烂漫,果不其然。
韩慧卿的死,居然是她做的。
“是,主子,奴婢知道了。”
不过杨芸清楚,王妃给的警告,也是给她指出的活命路,不该听的她不听,不该记得的她不记得,她只知道做好王妃吩咐的事情便好,其余的,她一概不知道。
枫红鸾此事并不避讳杨芸,也是因为她知道,杨芸虽然不如留香那样信得过,但是杨芸却也是个识时务的女人。
有些事情,如果不烂在肚子里,那就等着烂肚子,想来这个道理,杨芸是明白的,用不着她教。
*
含香分娩的那日,天气晴朗。
枫红鸾站在产房外面,听着屋子里声嘶力竭的惨叫,笑容明媚。
一个时辰后,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房门打开,产婆抱着一个还没清洗的血娃娃给她,口口道喜:“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胖小子。”
枫红鸾温柔一笑,目光却不是落在那个孩子身上,而是落在孩子身后产房的屏风内:“孩子的母亲怎么样了?”
产婆忙道:“母子平安,这会儿力竭晕过去了,王妃,等老生们给孩子洗个澡,王妃要不要去看看产妇?”
枫红鸾摇摇头:“不了,我就到前厅等会儿吧,她晕了过去,也和我说不上话,而且,我和她也不熟。”
产婆闻言有些尴尬,也是,她怎么叫堂堂一个晋王妃去看望一个妾都不是通房丫鬟呢,真是冒犯了。
不过看王妃的心情似乎不过,想来也不会同她计较的。
忙抱着孩子进去清洗,枫红鸾在小福的陪同下,往韩府前厅去。
韩慧卿虽然官拜了礼部尚书,但是毕竟任职时间尚短,为了仕途也不敢和朝中那些老油条们一样浑水摸鱼捞好处,这韩府比起晋王府来,真是寒酸多了,想来韩慧卿也没留下多少值钱的东西,这孩子靠着含香一个人是养不活的。
所以,养不活就用不着含香养了。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她弯弯的嘴角,笑的明媚。
含香死了,并非难产,而是醒来后留下血书,咬舌自尽了。
下人发现的时候,产婆在外面给孩子清晰身子,而屋子里,早已断气了的含香,满口都是鲜血,触目惊心。
产婆发现了含香手里的血书,她识字不多却也认得,血书上写着与君共赴黄泉几个字。
看来,这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居然为了韩大人殉情自杀了。
一时间,倒是惹了一屋子丫鬟婆子的眼泪。
含香死了,孩子没了爹没了娘,不过,孩子还有一个表姑。
枫红鸾把孩子接到晋王府的时候,天色暗透了,小福抱着孩子,坐在枫红鸾身边,她奇怪枫红鸾怎么一眼都不看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枫红鸾怕睹物思人,怕看到孩子就会想到孩子的父亲。
小福目光怜悯的看着怀中的娃娃,叹息一口:“哎,可怜这孩子,出生的这个月,先是父亲,再是母亲,还好还有娘娘您这个表姑姑,不然,这孩子以后可该怎么办!”
枫红鸾睁开了眼睛。
“过来,我抱抱!”
小福忙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送过去。
怀中的婴孩,好像是一片羽翼一样,没有一点分量,皮肤皱巴巴的像是个小老头,比小汤圆小上多半年,说也奇怪,眉宇之间竟然有几分她母亲的模样。
枫红鸾伸手,指腹小心的划过孩子饥饿者胎泥的眉毛,孩子像是被惊醒了,抽搐了一下,睁开一双漂亮的小眼睛,乌溜溜的看着枫红鸾,小小的嘴巴长的大大的,眼睛眯眯起来,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口水泡泡,可爱讨巧。
“主子,你瞧他笑呢!”
“呵呵!”枫红鸾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抚摸着孩子眉宇的手,渐渐移动到了孩子的脸颊上,轻轻一戳,孝的皮肤就像是面团似乎的,柔柔软软的。
她的逗弄,惹的孩子笑的更灿烂起来。
枫红鸾嘴角不冷不热的笑意,渐渐的,温暖了起来。
终归,前尘往事俱已去,这个孩子,或许是韩慧卿在暗中庇佑,所以孩子的眉宇才长的会像她母亲,大概是韩慧卿知道,枫红鸾看着一张半似韩慧茹的连,对孩子,多少会存几分善心。
轻轻的抱着孩子,从孩子脸颊上收回了手,枫红鸾抬头看着小福。
“明日,就让杨芸再寻个奶娘回来,安排两个灵巧的丫鬟带着……”
忽然想到,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端详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枫红鸾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柔光:“就叫无恨吧。”
“无恨?”小福有些不解,“仇恨的那个恨?”
枫红鸾却不答她,自顾自逗着怀中的孩子继续道:“快入冬了,回去后和账房说一下,无恨的冬衣也该预备预备,还有,阿芳家的汹炭,顺便也给做一身吧,这一年里,阿芳对小汤圆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是,主子您真是仁爱。”
小福嘴甜的夸道。
枫红鸾只是专心逗着孩子,似没听到一样。
韩无恨,无恨,她不仅仅是希望孩子长大了不恨她,也是希望自己不会把会韩慧卿的恨意转嫁到孩子身上。
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上一世的恩怨,还了,了断了,尘归尘,土归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
泓康定五年春。
这一年的桃花开的极好,城郊外的白塔湖上,建了一座硕大宏伟的画舫,每天晚上,画舫上歌舞升平,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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