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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尽快地上手，不至于出了其他纰漏。”
“孙儿知道了。”梅承安心中明白，老太太在这话里也藏着其他的含义。
这年终送上来的账本，他不需要看也能明白，梅永新下了不少功夫，东街几家铺子利益翻了不少，直追他手头上的地处比东街铺子要好上许多的药铺。
这两相相比，老太太心中自然还是有几分间隙的。她一直最为看重自己，但如今地处好的地方尚且还不如梅永新手下地处弱些的铺子，自然会对他的能力有几分怀疑。
这一番话，不过是想给他几分压力罢了。
梅承安应了一声，再抬了头时，眸色却是沉了下来，“只是祖母，铺子上的事情有人多分担一下，的确是件好事。但二弟的行商之道，恐怕孙儿却不敢恭维，在这倒想请教祖母一个问题，这做生意，到底是眼前的利益重要，还是梅家的名声，药铺的招牌更为重要？”
“自然是名声要紧，我们梅家世代行商，以德字为重，从小便如此教导你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德、这招牌也是立不久的。”梅老太太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祖母难道还不明白吗？”梅承安双手负到了身后，“塘县的药材生意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型，这生意上的进出收成也大抵固定，不会有过大的变化。而今年一年，塘县既没有水灾旱灾瘟疫流行此等天灾，更没有招兵买马行军打仗此等人事，为何会短短时间平白在生意上有了如此多的变故，这其中的缘由，祖母可曾想过？”
“这……”梅家两位老爷都去世得早，梅老太太管着生意久了自然是深谙其道，原本不曾细想，如今梅承安稍稍一点，她心中便也明白了几分，又将刚放上的账本拿了起来，仔细地翻了翻。
这头的梅老太太刚起了疑心，那边的梅永新便赶紧站了出来，塌鼻梁里都是喘着粗气，“大哥这话说得好生无理，塘县的生意的确已经定型，但人到哪处儿买药却是没个准数的。这账目上的东西可都明明白白着呢，不曾丝毫作假。不过由头说到底了，是这东街的铺子比大哥手上的那些让人愿意去了。如此，大哥不从自家身上找原因，却还来纠缠到旁人身上了吗？”
梅承安轻笑了笑，“二弟怕是忘了一个事由吧，虽然年终的账本只不过记着每月的账目进出，其他不甚详细。但塘县各个药铺的采买可都是要通过百草堂的，哪个药铺哪些药有了什么变化，百草堂那儿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