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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新军第七十九标造反了!”
“果然不出所料!”王怀庆说罢,来到了地图前,“参与造反的有多少人?”
“我们整个第七十九标,两千多人!”
“是谁领的头?”
“不少人,包括我们第七十九标的三个管带,还有原来我们第二十镇情报处主官秦啸天。”
“这个该死的秦啸天!”王怀庆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上次他大闹我的开平城,没捉住他。如今他又冒出来了!!听说,潘矩楹给他下了毒,怎么没毒死他?”
“这个我不太清楚。昨天我看见秦啸天的时候,他可是活蹦乱跳的。这个人曾经是张绍增的左右手,大概是个革命党。他在我们新军里可是很有威望的。”岳兆麟说。
“还什么大概?他就是革命党!”
“王大帅,不管他是不是革命党。我手里已经没有了兵,您快想想办法吧,否则的话,我们全完了!”
望着岳兆麟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王怀庆的鼻孔里鄙夷地喷出一股气,心想:你作为一个堂堂的新军标统,部下造了反,却来们淮军这里哀求,真不知道你这个协统怎么当的!
“我看,你先给你的上司潘榘楹拍个电报,问问他的意思。我再把你的情报立即向袁中堂报告。你看如何?”
“对对对!”岳兆麟一时忘了,他还有个第二十镇的上司。
这时,李云清匆匆跑了进来,大喊道:“大帅,新军造反了,您看这个!”说罢,便把手里的电文递了过去。这两份电文便是施从云发出的起义通电和组成北方军政府的通电。王怀庆匆匆看罢之后,大骂了一阵子,这才问李云清:“靳遂良在哪里?”
“还不知道。他率领一个巡防营驻扎在城里。这会儿,恐怕凶多吉少了。”李云清回答说。
“能联系上他吗?”
李云清说:“我打了好一通电话,是一个革命党接的。那人嚣张得很。大概滦州城都落到了他们手里。”
“靳遂良一定有他的打算。先不管他了。”王怀庆指着地图说,“新军造反,势必西出。防卫他们的第一道防线就在雷庄。现在已经没有了靳遂良的消息。李标统,你马上带上两个营急赴雷庄,接替靳遂良指挥那里。要不惜一切代价截住他们。——岳标统,你是新军第七十九标的标统,你熟悉你的部队,你也跟上李标统,也许瓦解他们的时候用得上。”
“遵命!”李云清应道。
岳兆麟也说:“好,我跟李标统去。”因为造反队伍就是他岳兆麟属下的部队。若是朝廷追问下来,任凭自己如何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的。只有消灭了他们,或是夺回领导权才能将功赎罪。现在,他只能指望王怀庆的淮军巡防营了。于是,一向自持地位优越、瞧不起地方部队的新军高级军官岳兆麟不得不降低了身段,随着李云清执行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