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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期抵达滦州火车站的秦啸天率领第四师早已经截下了从奉天开往京城方向的几趟列车。进京的旅客被劝下了车;运送货物的货车上的货物也被卸载,车皮算是够用了。并且,秦啸天还派人修好了坨头子村那里被炸断的铁路。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革命军西进了。秦啸天将第四师带到站台,并组织全体官兵登上了列车。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了火车站,想要混出去。这人一身商人打扮,但没有辫子,让秦啸天一眼认出了他是个军人。这人为什么要乔装改扮呢?
秦啸天闪身堵在了那人的前面,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我是商人,要到东北去收购山货。”那人的回答有些闪烁其词。
“商人?”秦啸天冷笑道,“你额头上怎会有很深的军官帽子印?”
那人一听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便被潘子凡像捉小鸡一般给抓了回来。
秦啸天道:“别演戏了。说,你混出滦州想要干什么?”
“我、我……”
一旁的潘子凡抽出指挥刀,猛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实话,不然我宰了你!”
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地说:“我说,我说。我是第七十九标三营督队官李得胜。我听说新军造反了,心里害怕。王大都督白天阅兵时说家里只有一个男丁的,可以发给路费回家的。这不,我想回家去种地。”
第三营的督队官?秦啸天猛然认出了他,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又是这个家伙!当初他在滦州师范学堂鬼鬼祟祟地偷听王金铭谈话的时候,自己就打过他。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张建功的铁杆部下!
潘子凡信以为真,于是放了手,抽刀入鞘:“参加我们的起义有什么不好,你回家去种地难道就安稳了?”
秦啸天哈哈大笑:“李得胜,你以后撒谎的编的圆满些。否则以后就再也撒不成了。”
潘子凡问:“三师兄,你是说这人在撒谎?”
“刚才他说是商人,要去东北收山货;现在又改称种地的了。”秦啸天厉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曾经奉张建功之命到司令部打探过消息。给我搜!”
潘子凡立即将李得胜按到了地上,嘴里说:“我让你骗人!”
浑身上下搜完,没有在李得胜身上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秦啸天心想:张建功的铁杆部下在这个时候出城,必定有可疑之事。他仔细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李德胜,突然说:“搜他的靴子!”
李得胜的靴子被扒了下来。潘子凡用佩刀将靴子割开,一张黄纸显露了出来。潘子凡将这张黄纸递给了秦啸天。秦啸天一看,心里一阵冷笑:“李督队官,这可是罪证!都说出来吧。我们就要西征了,别逼我们拿你的脑袋祭旗。”
李得胜登时跪在了地上:“我说、我都说,只要你们别杀我……”
在滦州撒学堂誓师完毕,王金铭等人走下了主席台之后,夜幕已经降临。滦州城内社会各界代表和市民已经散去。王金铭当即命令全体将士立即开拔到火车站,趁着夜色登车西征。
副都督张建功对王金铭说:“我的第三营还在城里。你们两个营先去火车站,我随后会带着我的部队抵达那里。”
“要快。”王金铭说,“估计冯玉祥的部队已经出发了。我们要赶在天亮之前,拿下雷庄,为西征后续部队清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我马上就到!”说完,张建功飞身上马,奔向了滦州城北门。
张建功走后,王金铭、施从云、白雅雨等人立即率领队伍浩浩荡荡地奔向了滦州火车站。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地挂在东方,极像一副磨盘;那月光似乎是比往常明亮了许多,仿佛是专门为出征的队伍送行而准备的。民政部部长马骥才率领的部分开明绅士和百姓们不畏寒冷,纷纷举着火把夹道欢送义军将士们;一些商家制作了大批的面食,也有人购买了酒肉送到义军将士手中。
队伍挤在人群中缓缓行进。好不容易才到了火车站门口,秦啸天便闯了出来。他一见王金铭,急忙道:“张建功叛变了!”
“叛变了?这不可能。副都督刚参加完誓师大会,他现在正往这里带兵呢。”施从云解释说。
“你们看看这个。”秦啸天将那张黄纸递给王金铭。王金铭亮起手电筒,阅罢,脸色煞白,愣在了那里。施从云凑上前一看,大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给王怀庆报信,我们还把他当作好兄弟呢!”
王金铭立即将张建功的督队官李得胜调过来审问。在确定了这个情报属实之后,王金铭马上把随身副官叫到了身边:“你去城内通知张建功一个人速来车站,说是有西征大事相商。记住,要沉稳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王金铭的副官疾速奔向了滦州城。当他抵达第三营司令部之后,第三营的士兵正在急速开往各个城门。突然,一队队巡防营士兵也出现在第三营司令部大门口时,副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巡防营官兵不是被消灭了吗?他们怎会参加起义?带着种种疑惑,副官走进了张建功的房间。张建功正和一位巡防营军官在城防图上指指画画着。
副官望着那位巡防营军官好久,这才对张建功说了话:“报告副都督,王大都督请您速到火车站议事。”
“议事?”
“对。是关于西征的。”
张建功身边的那位巡防营军官接过话茬,对张建功说:“这个时候王金铭通知你去火车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张大人,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咱们马上剿灭了他们?!”
王金铭的副官叱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出言不逊!”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问我是谁?说出来别吓着你。老子便是滦州巡防营标统靳遂良!”
“啊?!”副官惊呼一声便要掏枪。靳遂良抢先一步,抽出佩刀,猛地砍了过去。副官立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建功虽说年纪轻轻,早在王金铭、施从云还是帮带的时候他就当上了管带。他声色犬马,每天沉浸于吃喝玩乐之中。但他对权力的渴望是翘首企足的。他极想坐上标统这一位子。但在七十九标,他的声望无法与王金铭和施从云两位结拜兄弟相比。在张绍增在任的时候,据说就想提拔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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