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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春，大库伦那边要货了，我这才匆匆之间跑了一趟多伦诺尔，紧接着又返回太原这里弱的。今年我们商号有些不顺当。去年商道被阻，今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唉，还是多伦诺尔那边没什么得力的掌柜的啊。害得我从太原、张家口和多伦诺尔之间来回跑，哪边的生意都做不好。”
秦啸天打断了郭臻义的话：“你是说，你们要去外蒙古？”
“把货运到多伦诺尔，我们将所有货物集中之后，再等一些大铜佛备齐之后就出发去外蒙古。”
“那好，我跟你去多伦诺尔。”
“你是说，我这次运货你要跟我们走？”
“是啊。”
郭臻义喜出望外。刚才的一幕他已经看到了。秦主官不进武功高强，而且又有那么高的地位，跟着他行走在路上，保险得很哩！
“这件事是太好了。我们先把货物运到张家口，然后再转往多伦诺尔！”郭臻义说。
“生意上的事情，由你安排。”秦啸天道，“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郭臻义略加考虑，便说：“原定是后天一早。不知秦主官准备好了没有？”
“我随时可以走。”秦啸天又说，“以后我们还得朝夕相处呢。你总是称我秦主官，多别扭。以后叫我老弟就好了。”
“这、这合适么？”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好，秦老弟！”
“哦，我想起了一件事。你不是说你们商号缺乏一个得力的掌柜的吗？”
“是啊。秦老弟你不知道。这个商号的大掌柜十分难寻。一般都是每个商号自己培养起来的，要经过多少道关口的考验才能通过。掌柜的熟知商号里的商业机密，东家门一般都给几分的红利和优厚的薪水。一般商号的掌柜的都不会跳槽。除非是那些品行不端之人被开除的。我们商号最得力的掌柜牛韧峰在多伦诺尔那边战死以后，我们多伦诺尔那边的生意每况愈下，大多都是因为没有得力掌柜的引起的。我则是太原、张家口、天津等地来回跑，也顾不上这三地的生意，弄得那边都顾不过来。这个掌柜的，我们大东家令我细细寻觅了好久都没找到。”
“我倒是有一个，不知郭掌柜的是否入眼。”
“你这里有一个？一般的商号大东家不是因为大掌柜的到了告老还乡的地步，是不会放了大掌柜的。难道你说的这个掌柜的出了什么问题？”
秦啸天解释说：“这位掌柜的所服务的商号在京城，是做蒙古生意的。听说是他们商号因为收不回外蒙古的欠账，这才倒闭了的。所以这位掌柜的失了业。”
“这我知道。一般倒闭了的商号都是走外蒙古恰克图一带的。既然是这种商号的掌柜，大都经营的规模很大，经验也很多。他肯到我们多伦诺尔或者是张家口的分号里任职？”
“他这个人喜好做生意，只要是能当掌柜的，在哪里都行！”
“这可真是太好了！若是他肯屈尊的话，我们就见个面。那个人在什么地方？难道在北京？”
“不，他就在我身边。现在天色已晚。我看，你们明天一大早见面就得了。”
“好！明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这一晚，秦啸天和慕容姐妹都住在了天意德商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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