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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烦的模样；郭臻义则在一旁耐心地解释着什么。
那两个人一见秦啸天进来，只是扫了一眼，又对郭臻义说：“这件事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的话，咱们就对簿公堂！”
“都是商号内部的事情，何必闹到公堂，惹得外人笑话？”郭臻义还在耐心解释，“再说，东家不在这里，我一个大掌柜的怎能定夺这么大的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说……”
“好了，好了！”郭臻义按住了那人肩膀，用近乎于恳求的口气说，“今日天色已晚，我明天去堡子里商号找你们详谈，好么？”
那人抖掉了搭在肩膀上的郭振义的手，不高兴地说：“好！明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
另一个人也道：“咱们一言为定。若是你不来的话，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两个人说完，盛气凌人地走了出去。
秦啸天一见那两个人走了出去，便问郭臻义：“发生了什么事？”
“唉！”郭臻义发出了一声长叹，“走，咱钻到被窝里，边休息边说。”
看着伙计们插上了大门，两个人这才返回屋内，又钻进了被窝里，熄了灯。黑暗中，郭臻义道：“刚才那两个人是咱堡子里分号的小掌柜。”
“咦？既然是咱商号里的小掌柜，他们怎么敢跟你这个大掌柜的如此讲话？这还有没有规矩？”秦啸天奇怪地问。
“唉，此一时彼一时啦！”郭臻义又叹了一声，“我们东家王兰田父祖早些年到多伦诺尔做生意。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产业越来越大。于是，东家们在太原设立了一个分号，在张家口设立了两个分号。这些商号里，多伦诺尔的总号为龙头，将换取到的俄罗斯、瑞典等国的工业品运到太原销售；牛羊马驼、皮张则运往张家口分号，或者京津地区。我们张家口正沟街商号承担中转站的作用，堡子里小分号主要销售换回来的俄罗斯等国的布匹。自从王兰田执掌商号之后，他手下有我和牛韧峰两个大掌柜的。我负责太原和张家口的事务；牛韧峰大掌柜的负责多伦诺尔总号的事务。前几年，王兰田被人无端杀害，遗下了孤儿寡母；可祸不单行，牛韧峰大掌柜的在抵抗蒙匪过程中，又战死了。整个商号便缺少了挑大梁的。我只好担起了这个责任，常年南北奔跑，重点放在了多伦诺尔总号那边。这就缺少了对堡子里商号的监督，只是将那里的业务交归两个小掌柜的管理。哪里知道，这些人竟然暗地里将身子股做大，跑到我这里来要求更换主家呢。”
秦啸天问：“啥是身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