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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鸣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所以他对此会的重视,不言而喻,每年都会专程来此,或下场辩驳,或闭目养神,但无论如何,他的全副心神皆在场上的每一个人所言的每一句话。不论相貌,不分贵贱,凡有才德者,亲自举荐上报。但是,登台论辩者容易,但能入冯老法眼者,少之又少。
今天,是百家争鸣的最后一天,在场的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滔滔不绝,努力给到场的当朝学士们,留下印象,以期中选。而这众人之中,并不包括两个人。
宁北抬头,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林子朝,不明所以,“公子,我们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为何在场之人,说的都是些经史子集,丝毫没有涉及当今时政?古为今用,重点不应落在今用二字?”
“要论今用,也得先保命不是?”林子朝冲着不远处的几人扬了扬头,“看到了,那几人身形挺拔,拇指和食指皆有磨损,不是都护军的探子便是燕都府衙的衙差。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历来如此。”
“既是如此,又何苦走这个形式?”
“不然,能在此情况下,击中朝中要害者,才是大才,这也是冯佐偃要等之人。”林子朝听着台上之人的言论,不禁勾起嘴角,“这个人或许就是。”
宁北转头,只见台上一孱弱少年,头戴儒生巾,衣着规整,借古书所载贪腐一事,朗声直言当今大燕,官场腐败,官官相护一事,更在最后,掷地有声道:“今务官者为财而不为民,他日之政,焉能不乱,他日之国,焉能不亡?”
最后一句,亡国乱政,此乃大逆之言,惊得在场众人,冷气直抽,慌张低头,生怕累及自身。而场下的密探已然握紧手中刀柄,等候命令。台上官员面面相觑,冷汗直流,这么个口无遮拦之人,是从何处冒了出来,众人将目光投向场上官职最高的冯佐偃,看他如何定夺。
睁开双目,冯佐偃打量了眼前之人,开口道:“你乃何方人士,师从何人?”
“小生姓付名扬之,洛水人士,师从百家典籍,学于万家旧史。”付扬之低头躬身,不卑不亢。
“明日,去御史台报道吧。”
众人哗然一片,眼红不已,冯大学士的一句话,便让一个寒门小子鱼跃龙门,一入官场便是从四品任,这可是从壶汩论辩中官职最高的一次。
一人有些犹移,小声冲冯佐偃提议道:“冯老,这小子没见过世面,狂生一个,若日后冒犯圣颜,只怕不妥。您不妨三思?”
“读圣贤之书,旨在辅佐君王,匡扶天下,若只纠结于书中字句,不见高山汪洋,那这书,不读也罢。”冯佐偃望着满场众人,声如洪钟,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看到宁北眼中闪过的一丝轻蔑,林子朝笑道:“怎么,见解不同?说说,我不会向诸葛先生告状的。”
宁北眉头一皱,随即笑道:“公子觉得那个付扬之可能成大事?”
哦,不错嘛,不愧是诸葛先生教出来的,自己问他的问题,他到问了回来。
“有德者,人恒敬之。可做官,不是光被人尊敬就够的。付扬之可为清官,言官,但绝对做不了一方的父母官,他的所言所想,终究只是一纸空谈。”
更或者,这众人皆醉的世间容不下这独醒的一人,木强则折。
“宁北受教了。”
“你倒还受教了?我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倒套出我的答案。这份滑头,只怕不是诸葛先生教的吧?”林子朝打趣着宁北,宁北也不搭话,挠头一笑。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子朝如此施教,也不怕坏了人家的前程?”
只见荀羡手持折扇,一身简衣,走到林子朝身侧,打量着台上新一轮的论辩。
林子朝本以为那日同荀羡相见便是最后一面,不巧,今日在此处再次重逢,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子朝觉得场上这个人如何?”
“能中。”
话音刚落,台上一刑部官员便打断论辩,称赞此人文思清晰,条理分明,命其于三日后于大理寺报道,任七品小吏。
荀羡侧头挑眉道:“哦,子朝从何而知?”
“此人姓卢名慎,乃工部侍郎卢封之子。”
“原是世家子弟,怪不得了。”荀羡语中颇有遗憾。
“若真是那些普通的承荫子弟,可会同这些寒门书生在秋风萧瑟中苦等数日,可会屈于一个七品小官?”林子朝看着卢慎,虽然他的学识不及付扬之,但就凭方才点到即止的论辩,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那不如,子朝同我来一场赌局,赌一年后的卢慎和付扬之,谁能有所建树?”
“赌注是何?”
“你我二人,一天的时间。”
林子朝看着荀羡,微笑应对:“好。”
“子朝很有把握?”荀羡合起折扇,温声问道。
林子朝笑而不语,转身离开,宁北紧随其后。荀羡见此,摇摇头,随即跟上。
一行三人,离开了众人瞩目的壶汩书院。
行至僻静处,宁北疑惑问道:“公子,难道不上场参辩?那为何在那处连观数日?”
林子朝的目的,只是为观察冯佐偃的品性为人。依靠小六这些日子来对冯佐偃的监视记录和颂竹茶庄的账本记录,林子朝并不能断定冯佐偃同林余安有关,再加上林子司临行前没由来的拜访,反倒降低了他几分嫌疑。正逢壶汩论辩的机会,林子朝便拉上宁北,一探究竟。
几日下来,林子朝不在对冯佐偃存任何怀疑,反倒真正敬重此人的人品。年近古稀,却依旧冒着秋风,同众人坐在简陋的草台上,悉心点评众人,为学子指点迷津。此等学士,怎会叛国背道?
林子朝不想正面回答宁北的问题,因为他不想将宁北扯入自己的乱摊子之中。于是岔开话题,笑道:“日后若宁北参加,我必在附近摆上一方红泥叙炉,温好茶,备好点心,贺你凯旋而归。”
宁北笑了笑,不再说话。
看到荀羡在一旁静静的等着自己,林子朝吩咐宁北在此处等着后,便走上前问道:“今日来,莫非又想从我这探听煜王动态?”
“子朝还在为上次之事生气?”荀羡依旧勾着嘴角,只是这一次的笑意有些不达眼底,显得疏离而冷漠,“燕皇、煜王、大燕百姓,甚至云国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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