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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
说完，程橙低下头看着水杯里的水，把水杯放到嘴边，她不敢再直视江澄那好似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这是她心底想对他说的话，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说出来了，把心里话说出口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
喝到嘴里的水，程橙觉得有些微微发甜，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江澄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杯子，身体往程橙边上凑了凑，轻声道：“我已经放假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做，你要是想见我，我就每天都到你们学校去看你。”
程橙总觉得这次回来，江澄变得不一样了，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凡事都针对自己了，他跟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她总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
不是她不相信江澄，而是她对于以前的种种，她还是心有余悸。
“你真的会对我这么好？”程橙惊讶地望着江澄。
她的这句话，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江澄并不傻，他一下就听出了程橙在挖苦他以前对她的恶劣态度。江澄的脸沉了沉，眼神也黯淡了一下，随即他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弥补下你，我知道我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
思绪一下就被江澄简短的一句话拉到了高三的那年，程橙很抵触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放空自己的脑袋，只是她的心却不受控制的绞在一起，不停地抽搐着，痛得几乎要了她的命。
这半年来，程橙只要一回想起之前噩梦般的记忆，她就会呆呆地望着一处地方，放空自己，不让自己回忆那些痛苦。时间久了，这慢慢变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她以为她已经对以前的事情释怀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她喜欢的男生的再次出现提醒着她，她心里的那个伤口还没有愈合。
江澄看着程橙惨白的脸，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他伸过手想来拉她有些发抖的手，“你没事吧？”
程橙下意识用尽全身力气收回自己的手，让江澄伸过来的手抓了个空，“我没事，不需要你担心。”
江澄又把身体往程橙身边靠了靠，他执着地想要再次去握住程橙的手，伸出的手这次被突然闯进来的服务员给定在了半空中，他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
服务员上好菜，艾黎给程橙和自己倒上饮料，江澄和吴玮则是喝的啤酒。
“来来来，咱们几个一起来碰个杯。”艾黎站起来说道。
程橙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饮料，冬天里饮料太凉，她怕自己一大杯喝下去，回学校了会闹肚子。而江澄和吴玮则都是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艾黎一坐下，就开始给吴玮夹各种菜，然后吴玮也不示弱，给艾黎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江澄趁着这个间隙，突然对程橙说道：“程橙，一会吃完饭了，我送你回去，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