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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似曾相识,泉水叮咚,散发着淡雅的寒兰香。此寒兰香,非刘珺身上冷冽的寒兰香,而是暖暖的。起初,红玉叮嘱我们不许点柴火,因为柴火遇泉水即燃,我们只能摸黑行走。行至一个分叉口,红玉又点起了火把照路,借着光亮,我悄悄地看了一眼另一条路,隐约瞧到一座雕塑。
待到出了溶洞,发现溶洞旁的一口温泉,被盛开白瓣金蕊的雏菊点缀时,我不禁问道:“这里可是漠西?”
“确切来说,是远古瀚海的尽头。”红玉冷冷地道。
由于我的体温也被刘珺连累得下降,便试试温泉的水,不冷不热,恰到好处,便当着红玉的面,将刘珺的衣衫脱掉,扶着刘珺倚靠在岩石上。
“《凤求凰》会吹吗?”红玉扯掉我腰间的蓝玉箫,递给我。
我点点头,毫不迟疑地接过,吹了一曲《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凤求凰》流传于长安城有两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便是司马迁和卓文君常常弹奏的,另外一个版本,却是司马相如和刘彻爱听的。这两个版本我都认真学习过,可是接过蓝玉箫时,我的十指主动替我选择好了司马相如和刘彻爱听的那个。
司马相如和刘彻爱听的版本,起调低沉,没有女子的呜呜咽咽,唯有冷月葬花的孤寂。因为,有种情愫,结局早已写好,从一开始便是错误,再酝酿下去,彼此煎熬着,错上加错。滇南之北,零露瀼瀼,有山茶兮,红袖添香。
我的记忆里,再次浮现白发紫裙的美人坐在紫罗兰色的大海上抱着梨花酒求醉的场景。从前,我不明白这个场景到底在提醒什么。直到用蓝玉箫吹了《凤求凰》,我听到了一声声哀泣,阿离,我不能杀你……
曲罢,红玉指着温泉里的刘珺,道:“大祭司,你还要杀他吗?”
我拼命地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红玉和阿胜都认为我想要杀了刘珺呢。无论刘珺犯下如何不可原谅的错误,我都不会生出杀了他的念头。
红玉抬起高傲的头颅,眼里残留着泪水,冷笑道:“寒*是大祭司下的,为的便是防止有一天心软,下不去手。”
不会的,刘珺的寒冰症是躲在东海之下七天七夜所致,怎么可能与我有关。我一面跪在温泉边,搂着刘珺的身子,察觉他的体温在回升,眉头舒展,笑得飙出眼泪,一面努力地回想着寒*。
寒*,即是寒冰蛊,将寒冰蚕喂给刘珺,以肌肤之亲,催化寒冰蚕的进化,待同心石圆满,寒冰蚕侵入刘珺的心脏,无法转移。那么,一旦刘珺靠近我,他便忍受心脏冰封的痛楚。若是亲吻,刘珺的心脏彻底化成一滩冰水,死无全尸。
寒*的用意,如晴天霹雳,赶走我所有的光明。这毒,果真是夏国的大祭司下的。灵识未开启的我,不知所措,只是松开了刘珺,一步步地向后退,退无可退就跪在地上,哭成泪人。
蓦然,透过雏菊花,我忆起Dash,继而联想到阿离的梨花酒,便宛然一笑。当年军臣单于赠我的寒冰症转移药方,我背得滚瓜烂熟。趁刘珺昏迷不醒,我得抓紧时间实施。
因此,红玉走到我的跟前时,我朝他洒了一把曼陀罗花粉,令他晕倒在地。接着,我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扑通一声跳入温泉,通过交合的方式,再按照转移药方的指示,将寒冰蚕度入我的嘴里咽下去。
半炷香后,寒冰症转移到我的体内,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成冰,冻得瑟瑟发抖。这便是折磨着阿珺相公的毒,每分每秒处于濒临死亡的境地,我终于体会到阿珺相公寒冰症发作之际被迫丢失了一贯的高贵风姿的剧痛。
阿珺相公,未来我宁可死在你的剑下,也绝对不会杀你。我摸摸凸起的肚子,跟小遗说句对不起,一切危害小遗健康的后果由娘亲承担。
恍惚间,我见到漫天飘雪。我依偎在刘珺怀里,饶有兴致地捧上一朵雪花。呵,不是雪花,是惜雪花,纯白胜雪,墨色花药宛若水墨画翩然浮现。尔后,朝阳升起,惜雪花融化成晶莹的泪滴,令人念起《海的女儿》这般凄美的故事。
“没用的,这死局,是大祭司亲自设计的。除非大祭司放弃夏国,或者牺牲念奴,否则大祭司还是会选择杀了他。在大祭司的眼中,他永远不会比南国的紫离公子重要。”红玉不知何时苏醒,在我闭上双眼时,轻声叹道。
作者有话:哎,完全偏离了谷主的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