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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
“不碍事,小遗是我们的宝贝。”刘珺笑道,替卖杏虾的大姐解围。
我皱起眉头,并不在意卖杏虾的大姐的无心之说,只是有点懊恼教小遗念情诗。一首感人至深的情诗,到小遗的嘴巴里,就成了对着杏虾流出的口水。元稹那个绿茶男要是知道,估计要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哭诉一番。哎,将小遗培养成温润如玉的男二号的使命,任重道远呀。
“一斤杏虾。”刘珺抢了我手中的白玉簪,递给卖杏虾的大姐。
卖杏虾的大姐道一句好勒,便拿出一个羊皮水囊,将杏虾舀进去,利索地封口后,殷勤地帮我们挂在小毛驴的背上。
我听到一斤杏虾,立刻垮了脸。这杏虾,个头极小,光是去头剥皮,就把我折腾得浑身酸疼,还要捣成虾泥,岂不是熬到半夜没有话本子看。
“娘亲,爹亲喜欢吃杏虾。”小遗嘟囔道,将小脑袋埋进刘珺的怀里。
这等鬼话,到底是谁教的。明明是他自己想吃,还推到刘珺身上。刘珺这个做父亲的,也很不负责任,小遗唤他一句爹亲,他就笑得那双寒潭眸子快溢出融融春水来。
我愤愤不平地瞪了刘珺一眼,恼道:“慈父多败儿!”
卖杏虾的大姐也哈哈大笑,道:“小少爷多大了,这么小就懂得心疼阿爹。”
“三岁多。”小遗伸出三根胖手指,咯咯地笑。
逛了一圈吃食后,我执意拉着阿珺相公,去卖奇珍异宝的番邦人的摊位仔细淘一淘。不理会这对父子同时摇摇头的无奈表情。
最近,小遗的小腿特别干燥,总是褪梨花白鱼鳞。我写信给红玉,红玉回信说,鲛人族幼年分化出双腿之前皆是生活在夏国的母亲海即秋海之中,小遗应是缺水而导致褪鳞,需每隔两个时辰,用稀释了我的血的温水擦拭身子,方可缓解症状。他在信中,还提及了沧海国龙珠,散落在银河系之中,若是能找到龙珠,戴在小遗的脖子上,便可彻底消除缺水症状。
于是,我提前准备好一张沾了我的血的鲛绡,到卖珍珠的摊位逐个尝试。然而,用鲛绡擦了大约一百多颗珍珠,没有找到一颗所谓的沧海国龙珠。
“娘亲,这颗珠珠,有梨花酒的味道。”小遗指着一只柳木盒里盛放的珍珠,扑腾着小腿。
“这是龙珠,只赠有缘人。”卖珍珠的竟是一位美男子,纤长白皙的手指弹开我那只想去抓小遗所说的珍珠的爪子。
细看这美男子,一袭淡紫色裘衣,紫玉簪束发,潘安之貌,宋玉之才,兰陵王之风,卫玠之姿,高贵优雅,胜过天人。那低头的忧伤,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最佳写照。
我打量了半天,嘴角抽了抽,眼前的美男子,怎么有些神似,现世里已经死去的潘教授炫耀他年轻的自画像。记得当时,我还嘲笑潘教授,年轻有这一半帅气,就不至于终生不娶了。可惜,这位美男子,不经意间抬眸,眼角有一块像淡紫色泪晕的胎记,令颜值大打折扣。
“看够没?”刘珺恼道,遮挡住我的视线,尔后扯掉腰间的一块冰种翡翠白泽玉佩,扔给紫衣美男子,拿了柳木盒的珍珠,径直拽着我离开。
“物归原主了。”紫衣美男子摩挲着白泽玉佩,喑哑的音调如风中残蝶般轻轻拨动心弦。
“阿珺相公,这白泽玉佩是秋娘送给你的,怎么可以拿去交换一颗破珍珠。”我恼道,不敢埋怨阿珺相公不准我看美男子,就只能在阿珺相公身上挑刺。
“娘亲,海海……”那只沾了我的血的鲛绡,不知何时落在小遗手中。他用来擦了擦珍珠,那珍珠居然浮现出青色的波纹,正是我要找的沧海国龙珠。
刚才那紫衣美男子,也说是龙珠,莫非他来自沧海国?我转过身,打算去盘问紫衣男子一番,却被吃了一坛子醋的刘珺捉住手,一路拖回家。
“阿珺相公,你弄疼我了!”我恼道。
然而,当我看到满脸忧心忡忡的博望侯张骞站在门外的银杏树下冻得直搓手时,瞬间没了打情骂俏的兴致。
“襄王,堇王后,陛下患了天花。”张骞作揖道,递给刘珺一枚号召赤帝十八骑的墨翠戒指。那一身熟悉的淡紫色裘衣,恍惚间嗅到淡淡的梨花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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