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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样,喝汤药,要卫子夫的柔声哄劝,以及亲自喂他蜜饯。看到他这副死德性,我觉得儿子也是不错的,至少喝汤药一口闷。
“这小胖子果然是你亲生的,除了爱吃,就是爱睡吧。”刘彻戏谑道,特意用勺子一点点地挑起雪媚娘,眯着眼睛砸吧砸吧,馋得小遗想揭开勾勒了金色灯笼鱼的帕子。
“娘亲,这个丑八怪皇叔骂小遗是小猪猪。”小遗一阵小旋风般抱来镜台上的瑞兽铜镜,照着刘彻那张贱兮兮的脸,恼道。
蓦然,刘彻气急败坏,随手扔了汤药碗,砸向瑞兽铜镜,吓得小遗跟条八爪鱼般挂在我的身上。我想大怒,但是对上刘彻那张满脸的红疹,转而回应巧笑嫣然。刘彻皮相极好,自认为可比宋玉,见不得自己的丑样子,看出我笑里带的嘲讽,愈发恼怒。
“摄政王后高抬贵手,莫激怒了陛下,陛下需要静养。”卫子夫轻声道。
卫子夫还真是应了名字里又是子又是夫的贤淑。她穿着和宫女无异的简陋宫装,三千墨丝疏于打理,仅用红丝线挽起,姣好的容颜由于太过消瘦而失去昔日的美丽,但是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依旧溢出温婉的气质。
卫子夫提起摄政王后这个名号,我更是满肚子的怨气。刘珺当了摄政王,我和小遗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逛街买绸缎首饰少了搬运工,去东海楼狂吃一顿忘记带钱,集市里遇见小狗吓得拔腿就跑。呜呜,小遗现在都会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爹亲跟着娘”的歌谣了。
“刘彻,听着,一个月内,给我好起来。别想阿珺相公,为你卖一辈子的命。”我恼道。
“哼,爹亲只为娘亲和小遗卖命的!”小遗叉着小水桶腰,附和道。
“丫头,陛下没有患天花,你把本药王叫过来干嘛!本药王去一趟沧海国可要损失一颗龙珠!”白扁弯下身子替刘彻把脉,气得跳脚。
刘彻扫过我那对瞪大的月牙眼,径直下了床,活动一下筋骨,嘴角勾起贼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朕不过是采取白羽门门主的计策,借太医之口,将患的荨麻疹伪装成天花,就试出了平阳侯的野心。不,应该是白羽门玉面蛇兼死去的平阳侯的孪生弟弟。”
死刘彻,骗了天下人,就是为了清理朝堂上的乱臣贼子。他要铲除平阳侯曹时,干嘛拖我们一家三口下水。真是越思虑越生气,我只想将刘彻像揉面团一样,狠狠地揉搓。
“不过,陛下中了毒,也叫天花,名医通常称它为雪花毒。犯病的时候,浑身血液如被雪花冻伤,不停抽搐,类似寒冰症。不同的是,雪花毒又冷又痒,抓红了手臂,不仅不止痒,反而引起高烧。”白扁掰开刘彻的里衣,神色凝重。
凑近看,刘彻精壮的胸膛上,白色斑纹点点,犹如雪花。小遗还好奇地戳一戳,引起刘彻的一阵吃疼。刘彻故作轻松,整理好衣冠,丹凤眼扬起笑意,可惜额头冒出的黄豆大的冷汗出卖了他此刻忍受的剧痛。
“白神医,子夫求您救救陛下,大汉不可以没有陛下……”卫子夫哀求道,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磕头。
“雪花毒,来自本药王的故乡惜雪国。”白扁道,捉住我的手,替我探了一下脉搏,没有预兆地嚎啕大哭:“丫头,你是疯啦!妄想将紫姬圣泉生成朱雀神火,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夏国人会哭死的……”
“雪花毒如何解?”我抚了抚额头,决定让小遗离白扁远远的,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闹成什么样子。
“你不安慰本药王,本药王不告诉你。”白扁一屁股坐在地上,别过脸去。
“夏国大祭司这么做,也是走投无路。她舍不得念奴。”我叹道。
关于夏国大祭司的记忆,我还没找回。但是,夏国大祭司毕竟就是我。她所做的一切,必定是为了夏国。这种与记忆无关的使命感,大概就是夏国人的民族精神吧。
“丫头就是现成的解药。紫姬圣泉与朱雀神火的共存体,都不需要分别采集紫姬圣泉和朱雀神火的血液了,一步到位。每日子时,喝丫头新榨的血三两三钱,不出一个月,雪花毒必定解除。”白扁提起他在行的医术,就眉飞色舞。
“知道夏国大祭司想将紫姬圣泉生成朱雀神火的不多吧?”我喃喃道,心中已有了猜测。
刘彻中的雪花毒,其实是冲着我来的,不,或者说,是逼迫我们一家三口重返长安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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