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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死在紫宸宫这个假消息时,这万里山河仿佛成了笑话,嘲讽我终究是为了天下而失去堇儿。”刘珺握着我的肩膀,垂下眼睑,神色落寞,恍如重新经历了一遍当日的肝肠寸断。
“阿珺相公,若堇儿铁了心要匡助刘彻,你会心甘情愿吗?”我依偎在刘珺的怀里,问道。
“倔脾气。”刘珺刮了刮我的鼻梁,满眼尽是宠溺。
于是,我和刘珺约定,留在姑苏,避一避外边的战乱,过上一个月的寻常夫妻生活,再快马加鞭赶往雁门关,为刘彻夺回江山战斗到底。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蜜月已经度过了大半,天下大事也是风云变幻。大将军卫青,七战七捷,占据了上谷、渔阳、辽西等边关地带,被百姓拥护为边关王。边关与长安的局势,一触即发。
不过,我和刘珺,依旧乐得悠哉。他闲来垂钓,载了一箩筐的鱼虾,拿到集市上去卖,赚得买菜钱;我偷跑出去,假扮成儒生,舌灿莲花,求来教闺阁少女弹琴的活计,存点零花钱。夜夜于乌篷船中,听风听雨赏钱塘湖,相拥而眠,道是神仙眷侣也羡慕不来。
直至战火烧到了追求安逸的姑苏城,我们被迫离开了乌篷船,登上钱湖柳堤边,盘了陈记豆腐店,开起阳春面馆,供来去匆匆的行人驻足小憩。
“夏掌柜,你家的那位腿脚不便也是好事。陵帝下了征夫令,凡过了弱冠之年的男子,皆要从军入伍,守卫淮南郡。这世道呀,越来越艰难喽。”周媒婆摇着一把金蒲扇,叹道。
陵帝,便是淮南王刘安十日前登基为帝的称号。刘安原本是打算在谷雨时节便昭告天下于泰山封禅的。可怜,经历了丧女之痛后,在函谷关又痛失长子,沉寂了数月,终于走出阴霾,继续图谋霸业。陵字,出于他对爱女刘陵深深的怀念。
“周媒婆,请慎言。”我家那位假扮腿脚不便的,正端着一碗阳春面走到周媒婆的跟前,寒潭眸子飘起冷冷的冰渣子。
周媒婆立即冻得抖了抖一身的肥肉,再睁大了眼睛时,只见到刘珺因腿脚不便而走得缓慢的单薄身影,就宽下心来,吃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周媒婆也是倒霉,多次得罪阿珺相公而不自知。
起初,她见我经营面馆有道,学识谈吐也不差,便卯足了劲儿劝我休掉夫君,并且塞些落魄儒生给我,还夸得天花乱坠。道那些落魄儒生,一旦遇到明主,说不准就像骑奴出身的大将军卫青那样,封侯拜相,荣宠至极。
结果,第二天就听面馆的老客嘴碎,周媒婆似乎吃太多上火的东西,满脸的痘痘,活像个被蜜蜂蜇了的猪头,令人捧腹大笑。周媒婆呀周媒婆,你可知,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我家阿珺相公。
嘱咐伙计看紧生意后,我就跟随着刘珺进入面馆后边的院子里。果然,刘珺捉住一只老母鸡,手起刀落,放了老母鸡的血,储存在木桶里,琢磨着如何整治周媒婆。
“阿珺相公,周媒婆不过是说了一句你腿脚不便,没有严重到要半夜往她门前泼鸡血这般吓人的惩罚吧。”我趴在栏杆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若娘子夜里缠着本王多要几次巫山云雨,本王或许就放过周媒婆。”刘珺洗净了手,凑到我的跟前,热热的气息故意扑在我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小妞,诱惑大爷,很危险哦。”我巧笑嫣然,双手勾住刘珺的脖子,翘起右腿,轻轻地咬了一口刘珺的下巴。
正与刘珺酝酿着一段缠绵湿吻之余,数月未见的白扁风尘仆仆地闯入我们的眼帘。
“丫头,不好了,九黎部落的八十一个勇士,突然狂性大发,将甘夫和紫离打成重伤。”白扁道。
此刻,我忧心忡忡,而刘珺冷面阎罗。
作者有话:看在男主和女主虐得太长时间的份上,额外写了一章甜文给大家。